被黃老這麼誇了一句,王超好懸沒直接吐出來,好嘛,連這種倚老賣老的話都說出來了,這位黃老的臉皮厚度還真是可以啊。

沒搭理黃老的茬,王超突然說道:“對了,黃老,您怎麼來騰衝了?

目前的騰衝,那可是亂的很,簡直快趕上戰場了。

不行,這裏是在太危險了,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老還是趕緊回京城吧!”

被王超一句話揭開了還沒有愈合的創口,黃老的臉色一黯,眼淚幾乎立刻落了下來。

紮心了,老鐵!

而且,王超這是哪兒疼專往哪兒紮!

同時,一股悔恨的情緒,在黃老的心中慢慢滋生。

是啊,明明知道黃家跟雷家勢不兩立,為什麼還讓黃炎軍來這裏呢?

那個傻孩子一準備都沒有,就跑去跟雷家的人會麵,為什麼當時不提醒他呢?

這完全是因為自己被利益蒙蔽了眼睛,還以為雷家跟自己一樣,想不到雷家對黃家的嫉恨遠遠超過了看得到的利益。

這個教訓太深刻了,他讓黃老明白,仇人就是仇人,不會因為時間和利益而改變的。

隻可惜,自己還是知道的太晚了,付出的代價也太深刻了!

“黃老,您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看著黃老晦暗的臉色,王超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一臉關心的問道。

黃老老淚縱橫的說道:“王超,你可知道,這次騰衝死的第一個人是誰嗎?

他叫黃炎軍,是我的孫子。

他沒了!

沒了!

我唯一的孫子就這麼沒了啊!”

王超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驚聲說道:“黃老,這怎麼可能?”

黃老擦了擦眼淚,衝王超擺擺手,聲音嘶啞的說道:“不說了,說了更令我傷心。

王超,今天我找你過來,是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黃老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可是您老的小迷弟,有什麼事您老吩咐就行。”

王超排著胸脯,一副打不動了的樣子,對黃老說道。

黃老清了清嗓子,說道:“王超,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黃家也是從事毛料生意的,平時就是炎軍來負責打理的。

可現在,炎軍這麼一走,我們黃家連一個好的賭石顧問都沒有了。

這要是放在早些年,我還可以幫著看看,可現在我老了,眼睛都快看不清楚了,是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就這麼放任下去的話,那我們黃家的生意就完了。

你既然以前聽過我的名字,那你也應該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是貪財、戀權的那種人。

我現在,就是想給家裏的小輩們留點養老錢,希望他們不至於在我百年之後,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所以,我想你過來幫幫我。”

王超心中暗罵一句:靠,老狐狸果然夠狠,一出手就是要釜底抽薪的啊!

“黃老,幫你沒有問題,可是我跟沈家簽了合同!”

想都沒想,王超很是為難的對黃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