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騙子!虛偽!我唾罵。
你這是何必,墨玉雙手撫上我的肩,低聲在耳邊勸。
為什麼你們會出現?我問。
墨玉不答。
她是誰?我又問。
何不親自問她?墨玉反問道。
不知為何,我卻有些遊移不定。
難道她這一命,還換不來你的一眼相顧麼?墨玉的語氣竟帶上一絲哀憐。
我心下一震。
再見:
不想曆經重重之後我還能再見她。
這一刻,我情不自禁地喚,姑娘!
然而她隻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與看向墨玉時完全不同的眼神。雖知自己現在的模樣姑娘當然不識,但我心裏還是一陣難受。
氣氛有些莫名的詭異,那個人,給我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我斂神屏息,隻為這關鍵的最後一搏能夠萬無一失。
那人一句話,就使姑娘變得劍拔弩張。
我亦驚,故人?精血?下意識地看向墨玉,卻發現她和我一樣地不明所以。
似乎有很多事都存在於我掌握之外。我心裏有點沒底。但這之前的故事是我不能夠力及的,我能做的,隻有現下。
於是,我向前一步,直直地與那人對視,如何才能消除它受到的反噬?
那人露出玩味的表情,似乎就等著我出場。以命抵命,他十分直接地攤牌。
很好,我深吸口氣,結局仍是我所要的,而司其竟替我爭取到現在,我還有何不滿足的呢。
我……
你是誰?一把聲音突然打斷我。
為何不回答我?那聲音又道。我後背一僵,閉上眼,暗自與心中的澎湃鬥爭。
再睜眸時,姑娘已來到麵前直直地看進我眼裏。
姑娘不認得我麼,我友善地笑。
不……,姑娘搖了一半頭,停在那裏,一臉迷茫地將我打量一番:不是不認識,也不是認識……很奇怪的感覺。
我笑意更深,那姑娘可要看仔細了。
你可不可以清楚地回答我,姑娘著了惱。
真好,這才是與我朝夕相處的人,脾氣十足,卻讓我戀戀不舍。
餘光掃去,眼神交錯。是時候了。
好,我告訴你。我握了姑娘的手,細膩的觸♪感讓我生出一絲不忍,但。
金屬破開皮肉的悶響。
姑娘被拉近的臉上雙目圓睜,一隻手還被我緊緊地握著,帶著一柄直入腹內的短刃。
原來傷越深疼痛反而就麻木了,我甚至還能開口再說一句話。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姑娘。我想撫一下那微皺的眉,可是手上卻沒了力氣。
意識開始抽離,而這一次是再也不會醒來。模糊中我突然又很狀況外地想到,出幾次場怎麼就沒照一照鏡子描一描模樣呢。然最後我卻從那雙近在咫尺的眼中看到了,那映著的,我的樣子。
如此無憾。
幕:
喵,司其溫順地趴在我懷裏。
你真的要回那兒?墨玉欲言又止。自從那天我用染著鮮血的手扇了她一耳光,我們之間便不似從前那般閑談無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