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時候他已經15歲了,我看見他拿著一把小刀割開了我養的小兔子的喉管,刀刃越陷越深,小兔子雙腿掙紮了幾下之後就沒有了動作,在一邊幼小的我嚇得跌坐在地上,他看見我,笑著舉起他的刀,說,流血的聲音很美妙對不對我嚇得尖叫著逃走,後來他就沒有再出現過.由於太害怕,我很快就忘記了這段往事,可是再看見他以後,我深埋的恐懼還是迅速抽芽,攝緊了整個心髒.

是啊,我很賤,可是莫北你就不賤嗎你敢說你對路南就是所謂純潔的友誼嗎不過沒關係啊,現在滿大街都是同人啊.你閉嘴!我歇斯底裏的尖叫,齊末,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一個人坐在學校的天台,曾經沾染了小南血跡的地方早已被處理幹淨,那件事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人,手指拂過地麵,眼淚滑下來,我們再也回不去彼此溫暖了,我們曾經以為的永遠,竟然如此脆弱,難道一直是我們自己的偽裝保護著自己,卻從來沒能保護對方嗎感覺有人上到了天台,我開口,小南,你信他的話嗎沒有聽到回答,他隻是從背後緊緊的擁抱著我,我的眼淚又來了,可是轉過來看到的人不是小南,是齊宇.

我猛地推開他,齊宇沒有防備被我推到地上,我看到有血從他掌心的地方流下來,傷口應該很深吧,可是他似乎不感到疼一樣自己爬起來緊緊地把我擁進懷裏.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小北,齊末他是我哥.

真的很搞笑,初中畢業的時候我們還是彼此相依為命的兩個人,而現在卻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的幾句話而各自躲在其他人的懷抱裏取暖,是不是感情都是如此脆弱,可是,我不甘心!

黎明的時候我起床看日出,原來日出也是如殘陽般血紅的.打給齊宇,他竟然在晨跑,聽他喘著粗氣跟我講電話,忽然覺得他似乎也不是那樣討厭的人,我說;齊宇,可以幫我約齊末嗎他拒絕得很幹脆,然後我笑了,說那你現在來學校準備一口棺材,可能今天下午就能用到了.告訴小南看在我們17年友情的份上讓她幫我收屍.齊宇不說話了,沉默良久我說我掛了的時候他歎了一口氣,說莫北你怎麼能這麼不珍惜自己

掛了電話我去學校,校門沒有開,我想我一定是忘記了已經放假了.我坐在街上供行人休息的長椅上,繁華的長街在寂靜的黎明時分顯得分外破落和肮髒.校園裏有梧桐葉子還沒有落幹淨,被風吹卷後還是無力而無奈的滾落到地上,任憑行人的腳步把它們踩得粉碎,卻隻能發出一聲破裂時疼痛的呻[yín],我穿著校服裙,前一天我還緊裹在身上的羽絨衣被扔在地上,我蜷起雙腿,抱膝坐著,寒冷讓我清醒的意識到我還活著,也是這一點才讓我覺得諷刺,在我大腦空白感覺失去了一切的時候我竟然還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活著.有一滴血砸在我膝蓋上,我看著它慢慢流下去的時間空氣開始變得甜腥,我的回憶裏那天是灰白的,隻有那滴血紅的刺疼了我的雙眼,那是齊末的血,他用這種惡心的方式來告訴我他來了,他的臉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血跡已經幹涸了,凝固在我小腿上,他拿著一束白玫瑰,看上去卻像是在告訴我這是葬禮的前奏.他把花塞給我,說真想不到齊宇竟然會喜歡你,不過你這種賤人沒受夠折磨是不會乖乖聽話的,所以離他遠遠的,現在進行時你是10年前的兔子,不過我不會舍得你死的.他話沒說完刀片就在皮膚上劃開一個細微的傷口,血流出來染紅了花瓣,他拿起那朵被染得斑駁淋漓的花,用命令的口氣說,做我女朋友.我沒控製住,吐了.

齊末大我八歲,已經25歲了,齊宇提起他是一種古怪的神色,說他大學的時候學的是醫學,主攻心理,擅長催眠術.成績優異,畢業後到一家醫院實習,實習期過以後就在醫院裏留了下來,真奇怪他們醫院裏怎麼沒出幾個神經病,不過傳言他所醫治的病人恢複都極好,隻不過後來都在身上發現了傷疤,像是一個傷字,因為在後背所以發現的時候已經長好了所以也不能確定是怎麼回事.齊宇還告訴我齊末一個惡心的癖好,用血養花.靠,他家的花怎麼還沒成精啊但是當我聽到花的品種的時候就不僅僅是惡心的問題了,他用血養的是白玫瑰.

那天晚上我去了小南家,小南淡淡的對我笑,眼神裏的躲閃依然是明顯的,我把小南拉到房間問她後背是不是有字,她茫然的搖頭,迷茫的眼神被閃電映亮,因為匆忙,房間裏沒有開燈,我的手指撫摸她的傷疤,那不是一個傷字,是繁體字煙.我的指尖變得冰冷,他想告訴我什麼,過往雲煙嗎小南跪在地板上,頭發散下來,閃電的光從巨大的落地窗落進來,我眼裏的字變成幽藍色,整個手掌伏在上麵,我說小南我們在一起吧.她沒有防備我,可是那一瞬間我看見了她眼裏的恐懼,她在逃避,我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