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2)

的手腕,她的脖子仍然被我緊緊地卡著,感覺到清晰的脈動。

她的淚水滴到的我的皮膚上。很涼。

17

那男人住了幾天就走了。而我們一直沉默。

並沒有想抱歉,我隻是很疑惑。

我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的行為,每個動作,甚至每句話。它們顯得那麼熟悉。

無法自控的情緒。就好像有過很多次那樣的場景。

又好像,那是一些久遠的模糊不清的夢境。

夢境裏,我把某個人綁起來。狠狠卡住某個人的喉嚨。

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個人的悲傷和絕望。

“妮兒,過來。”

沒有任何回音。

這個小旅店安靜了整整3天了。我的小老板從那晚過後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停止營業。好吧,我和妮兒餓了一天之後決定出門覓食。

“妮兒?”貓又跑到哪去野了。

“根本沒有那隻貓哦。”

“誰?”

我回頭看向空無一人的身後。

明明聽到有個細小的女聲在跟我耳語。帶點嘲笑的,輕蔑的。

麗莎曾經對我說過。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說,季禾,你根本分不清什麼是虛幻什麼是現實。

“妮兒?“我推門出去,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呼喚我的那隻貓。

在走廊的盡頭,我看見妮兒被晾衣服用的夾子夾在鐵絲上。身上的毛還沒有幹。我驚慌地跑過去,她的身體已經涼透了。沒有呼吸。

“許睫!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我發瘋似的跑上三樓,大力地踹著許睫的房門。沒有任何回音。

所有跡象表明,許睫殺死了妮兒,並且殘忍地把她晾在鐵絲上。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許睫不是最喜歡妮兒的麼,不是因為喜歡妮兒才讓我進來住的麼。

我頭疼欲裂,徒勞地踹著門,渴望不在家的旅館主人給我一點回應,給我一點理由。

許睫的房間門到底是被我踹開了。

我走進去,空氣裏竟然有了灰塵的味道。

18

我走到床邊的書桌坐下,桌子上已經有了薄薄的一層灰。床單很整齊地鋪著。輩子疊好了在床頭,壓在枕頭下麵。衣櫃的門緊緊地關著。

我拉開書桌的抽屜,一本硬皮本安靜地躺在裏麵。

我打開那個本子。

裏麵夾著很多照片。就像是放大的寸照,那麼一板一眼的照片。

第一張,竟然是我的阿珂。

第二張,還是我的阿珂。

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

直到最後一張,許睫的照片。

這是什麼意▽

這才是,與這個肮髒的世界,最好的訣別方式。

【end】

【原相• 麗莎】

我是麗莎。

經過一段時間的旅途跋涉,我終於來到了青鎮。

沈珂的葬禮我打算一手準備,通知了她在國外的父母,他們表示這兩天就趕過來。我又去她奶奶的墳前送了一束花,並且打算將沈珂和她奶奶葬在一起。

許睫這個名字就是她奶奶幫她取的,用的是奶奶自己的姓。沈珂很珍視這個名字。奶奶死後許睫被父親轉學到北方,改名叫沈珂,認識了我和季禾。後來我們一起上了大學,在學校的時候她告訴了我這裏的地址,每次被季禾毒打過之後她就會逃離,獨自來青鎮住上一段時間。

在季禾遇到沈珂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季禾有病。但是之後也從未想過要帶她去治療,說到底這是我的錯。因為季禾看起來太像正常人了。有自己的交際圈子,成績過人,在學校還是學生會的幹事。除了有的時候。不為人知的時候。

季禾和沈珂在一起之後,發病就比較頻繁,她不許沈珂跟任何男人講話,如果被發現了回來之後就會挨季禾的打。季禾經常在氣急的時候暈倒,醒來之後根本不記得發生過什麼。這種情況持續到某個臨界點,沈珂就會離開一次,變成許睫的身份回青鎮去經營一段時間的旅店。她不讓我告訴季禾。我幾次勸她幹脆和季禾分手吧,這樣才不會造成更壞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