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別人說的,定風柱的正北有個小山,就叫黑心山,山上長滿了黑色的草,山的形狀像是一顆心髒,所以就叫黑心山了。到了春天,這種黑色的草就會開滿五顏六色的鮮花,非常的漂亮。
現在是秋天,花早就謝了。
我大踏步朝著黑心山而去,在黑心山的山頂,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裏有三間石頭房,石頭房裏有燈光出來,不是電燈,而是蠟燭。我想這些蠟燭應該是傲雪給莊博易送來的吧!
我剛進了院子,就聽到屋子裏有聲音傳了出來,說道:“不管你是誰,快離開這裏吧,這裏受到了詛咒,凡是來這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聲音雖然有些頹廢,但是我一下就聽出來是莊博易的聲音。雖然兩百年過去了,我對他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很明顯,他是一個明君!要不是有元靈和大主教等人作祟,這江山應該是他的,他才有資格做鬥魂大陸的始皇帝!
我說:“莊博易,是我!”
“你是誰?我聽你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
我說道:“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那你應該認識這個牌子吧!”
說著我就從口袋裏掏出了太保的牌子,舉了起來。
這貨這時候推開了窗戶,他跪在窗戶裏麵,伸著頭看著我,看了很久,總算是認出我來了,他連續說道:“我的天啊!天啊!天啊!天……”
“好了,快別天了,開門吧!”
他迅速關了窗戶,打開了房門,我快速進去,他扶著我的肩膀說道:“原來你沒死,原來你沒死啊!兩百年了,你去了哪裏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你看到電廠了嗎?每天晚上我都會眺望電廠,眺望金陵,每次眺望,我都會想起你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我說:“皇上,……”
“慚愧啊,我愧對你和魯大師啊!你們給我留下的很好的一盤棋,愣是讓我給走散了。對不起啊!”
我說道:“我不是來怪你的,我是來看望你的。你這麼多年,還好吧!”
他歎口氣,然後一伸手說道:“太保,快請坐!”
我點點頭,坐到了炕頭上,他上了炕,點了一支煙,一邊抽一邊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徹底的輸了,本來以為隻要我等,就能東山再起,現在好了,連姓莊的人我都聯係不上了,難道姓莊的人都死光了嗎?”
“你可能有所不知,姓莊的人都改姓了。這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個秘密吧!”
“楊碁這個混蛋真的太狠了,我現在守著三畝旱田,過一天算一天吧,江山丟了,但總不能自殺吧!那不是我的性格!”
我點頭說道:“沒錯,隻要活著就有機會,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活著也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屬於我的,隻有這黑心山了。”莊博易說道:“估計記得我的人都不多了吧!”
“沒有人記得你了,曆史書上,沒有你的名字,你的名字被抹殺了,改成了另一個名字。”
“無所謂了,反正已經這樣了。”他看著我說道:“你這麼些年,去哪裏了?有傳言說你和魯大師被殺死了,看來傳言多數時候是不準確的。”
我點頭說道:“先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一件事,林傲雪是怎麼回事你清楚嗎?”
“這個姑娘怎麼回事我自然是清楚的,我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才三歲,三歲就漫山遍野的跑,體質那是一流的。不過她本來不是大風觀的人,那道宗俞徽茵根本就沒懷孕過,不可能生下女兒。至於為什麼姓林,這件事我不清楚。你問三歲以後的事情,我全記得!”
我說道:“現在這個林傲雪每天到了天黑就會變成另一個人,就像是夢遊了一樣,拚命地洗腳,而且隻是洗右腳,不停地說,腳太髒了,該洗洗了。俞徽茵說她五歲的時候爬上了那根柱子,在上麵撒了一泡尿之後就這樣了,是真的嗎?”
莊博易臉色一變,說道:“你怎麼關心起這件事了?”
“皇上,我很好奇這件事,你能告訴我嗎?”
“這件事就算是你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的。何必呢!”
我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真的要知道嗎?”
我點頭說道:“我真的要知道!”
“那麼就要從這大風觀後山的這片山說起了,這裏有連續的幾座山峰,你離得近看不清,離得遠就能看清了。這件事就要從你失蹤後開始說了,那時候並沒有這黑心山!更沒有那所謂的定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