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不吱聲,心裏覺得好笑。當初這可是一雙很好的搭檔啊,甚至在凡間經曆了幾輩子的交情,結果到了利益有衝突的時候,不是選擇的互相諒解,而是恨不得對方先死!
我發現,在這方麵我還是比較明智的,我不需要那麼多的錢,也沒有那麼大的欲望,也不和這些人爭什麼,所以我的日子比他們都好過很多。
凡事有利必有弊,這環環雖然是我的一個籌碼,同時也是我的一個包袱。我背著她上路,時間短了覺得沒什麼,時間長了還是會覺得累的。我想我可以找個機會卸下包袱了,這個環環羽翼豐滿,也不需要我扶持她了。我想她也很想盡快擺脫我,自己說了算吧!
陸英豪和陳英德唇槍舌劍,互相指責。陸英豪說陳英德搞貿易保護主義,陳英德說陸英豪搞不良競爭。陸英豪說新城的老東西可比人城和龍城便宜,我怎麼就搞不良競爭了?陳英德是你仗著家大業大搞補貼,提高產品的競爭力。
陸英豪自然不承認,說:“我傻啊,我做賠本的買賣。”
陳英德說:“這不是賠本的買賣,新城剛開了個肉鋪,賣牛肉和豬肉,還有一些野味。結果剛開了一個月,隔壁又開了一家,就說這牛肉,成本就要五錢銀子一斤了吧,結果新開的肉鋪賣四錢銀子一斤。肉鋪老板堅持了三個月,實在是幹不下去了,就黃了鋪子。結果他剛黃了鋪子,立馬就漲價成了八錢銀子一斤肉。你陸英豪家大業大,可以用賣糧食賺來的錢補貼肉鋪,將對手擠垮了,你搞壟斷經營。你這黑心商人就不能進我們新城做生意!”
陸英豪說:“簡直就是含血噴人,我也了解過了,我們在新城開的肉鋪隻是一個環節,肉鋪後麵是一個龐大的肉牛養殖場,在北天魔族的地界有一大片的草場,草地上長滿了苜蓿,今年雨水又好,草長得就好,於是肉牛的產量就高,成本也就降下來了。自己的牛運到了自己的肉鋪,別說是賣四錢,就算是賣2錢銀子一斤都不虧。”
陳英德說:“那為何後來又漲價了?”
“後來在新城修建了一個冰庫,將大量的牛肉都凍了起來,由於修建冰庫花費了大量的成本,所以價格就上調了,這有什麼問題嗎?等冰庫的成本收回來之後,價格還會降下來的。”陸英豪說道:“這也是為了能穩定的供應新城居民能吃上優質的牛肉才這麼做的,這樣就不用將牛肉醃製成鹹肉了,難道你們龍愛吃鹹肉嗎?”
陳英德喊道:“強詞奪理,你修建的冰庫的成本怎麼能讓消費者出呢?這冰庫消費者沒有用,大家隻是想吃牛肉。”
陸英豪說:“想吃牛肉就要有冰庫才行,不然這冬天了,牛沒有了新鮮的草料,隻能吃幹草,一冬天是一天比一天瘦,這不是幹賠錢嗎?晚秋全殺了,牛肉冰凍起來,一直吃到明年的秋天,這才是長久之計!這也是能讓牛肉價格穩定的最好的辦法了。長期算下來,大家是得到實惠的,再說了,冰庫就建在了新城,這東西我又搬不走,早晚是新城的。”
陳英德說道:“你要是這麼弄,新城所有的像樣的生意都做不起來,他們小門小戶的做生意根本就沒辦法和你們競爭。”
陸英豪說道“何必競爭,大家合作不好嗎?我們賣鞋子,你們可以讓人按照我們的標準生產鞋子啊!我們賣牛肉,你們可以組織人去養肉牛啊,大家合作不好嗎?”
陳英德說:“我們豈不是給你陸英豪打工了嗎?”
“陳英德,這是合作,你懂嗎?”陸英豪說。
陳英德這時候看著聖母說道:“聖母娘娘,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看怎麼辦吧!”
環環此時是不會站在陸英豪一邊的,但是她一定也不想站在陳英德一邊。她有些為難,沒有發表意見,而是看向了鴻鈞老祖,說道:“老祖,你認為這件事孰是孰非?”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事情明擺著的,這件事就是陸英豪強詞奪理,利用不光彩的手段搞壟斷經營。這樣下去,就算是暫時的陳英德控製新城,但早晚這新城要落到陸英豪的手裏。
要不是這龍城之內有個神宮,道教中心就在這神宮之內的話,估計這龍城早就完全被陸英豪控製了吧!
鴻鈞老祖這時候說道:“我覺得這件事,陳英德不對了,競爭嘛!適者生存。經商更是如此,各自施展各自的本事,商業就用商業的手段解決就是了,拿到這裏討論,不合適吧!”
大家都不說話,眼看陳英德就要翻臉了的時候,環環說:“我倒是有不同的意見,這天下的財富有一半都在一個人的手裏,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不論是什麼社會,什麼製度,貧富差距永遠是社會上最主要的矛盾。當然,社會也不可能是一般粗擀麵杖樣式的社會,但最理想的社會是兩頭細,中間粗的社會,也就是說,中產階級占大多數的社會。明顯,新城窮人太多了,大量的財富在少數人的手裏,這很容易引發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