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多內幕,一等傷口不礙事就去上班了。所以之後就由林旖旎去醫院陪夢艾艾。而歐陽琪則下班後才過來看她。
夢艾艾的父親問醫生,為什麼她遲遲還不醒過來?醫生說能醒來已經是萬幸了。又有可能是病人不願意醒來。
林旖旎按慣例拉著夢艾艾的手,和她說話,“我除了紐約以外沒去過去他地方,你不是說日本的櫻花很美嗎?真的很想去親眼看一次那粉紅色的海洋。快起來吧,你已經睡的夠久了哦。”
整整2個多月,她生命體征穩定,呼吸機也已經扯掉了,隻是疤還沒有結好,繃帶還是包著額頭。不過她遲遲沒有轉醒的跡象。林旖旎不知道她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還是說就這樣永遠……不,不會的,林旖旎搖頭打消這個念頭。她堅信夢艾艾一定會醒過來的,隻要多和她說話就行,於是她再次說起兩人以前的回憶和種種令人難忘的事情。
……
是誰,一直在耳邊說話,好吵……
睜開眼後視線一點一點聚焦。她感覺自己的手突然被緊緊抓住,很不滿地哼了一聲。
這個天花板看起來很白,周圍都是一片白,這裏是哪裏?為什麼自己會在不認識的房間裏還頭疼得要死啊。
“艾艾!”
一個聲音衝擊著她的耳鼓膜,她不悅的皺起眉,對上一張陌生的臉。
“我在哪裏?你又是誰?”夢艾艾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發現她握住自己的手也在微微發抖。覺得很奇怪,她甩開了女孩子的手。
房間裏一片寂靜,眼前那女子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沉默著。
“啊!醫生快來,她醒了!”夢淩天走進房門就看到女兒睜開了雙眼,他激動的喊了句之後,然後匆忙走進病房,拉住了夢艾艾的手。“艾艾,你醒了啊,餓不餓啊?有沒有哪裏痛,哪裏難過?快點告訴爸爸。”
“爸……”夢艾艾驚愕的看著眼前一臉慈祥的父親,和記憶中判若兩人,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醫生和剛下班後的歐陽琪前腳後腳的走進病房。
“醫生,為什麼她會不記得我?”林旖旎一把扯住醫生的手,突然開口。
所有人一驚,歐陽琪走過去問夢艾艾:“那我呢?你認識我嗎?”
夢艾艾搖頭。
醫生連忙幫夢艾艾做了簡單地檢查,他扶著下巴沉思。“腦積血的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可能導致了失憶。她是屬於比較常見的選擇性失憶,這是一種當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會遺忘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的症狀……”
“那麼以後有可能會恢複嗎?”歐陽琪問道。
“這個要看個人情況,和配合藥物治療,如果積血消除的話也是有可能的。”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那麼夏亞呢!你還記得夏亞嗎!”林旖旎情緒失控,她突然拉扯住夢艾艾的袖子。歐陽琪嚇了一跳,她連忙拉住林旖旎的手。
夢艾艾看了她一會,想了想說:“夏亞?是誰啊?”
隻要和我有關的都忘記了?萬般感慨湧上心頭,酸甜苦辣的回憶一一呈現眼前,林旖旎雙手捂著臉,淚水順著指縫淌下,總算是忍不住哭了。這淚水說不清楚是喜悅還是悲傷,她隻覺得心酸。歐陽琪摟住了林旖旎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她。
夢淩天看了她們一眼,他囑咐了夢艾艾幾句,說是傷口還未恢複無法出院,一切等病好了再說。然後他走出病房。他想他女兒遺忘林旖旎或許也是上天的安排,他歎氣,曾經差點失去女兒徹底的讓他認命,將來不管艾艾去愛誰,他都不會再去幹預。孩子大了會有自己的主見,而他做父母的也隻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