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不明白天族到底是何族,和她身上的胎記究竟有何關聯?’

胎記?!流黎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脖頸右側的莫名出現的刺青,她說的是自己身上的這個東西嗎?可是它根本就不是胎記好不好!流黎撇嘴,她很想衝進去告訴淩媚如,這不是胎記,要是真有這樣的胎記,不把她嚇著也得把醫院接生的醫生們嚇著吧。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隻聽說天族之人的脖頸右側有塊形似玉璽的胎記,似是與我朝寶藏有關。我朝一旦出現天族人,必定改朝易主。若是得到天族人,就等於得到了通往寶藏的鑰匙,更等於得到了皇位。而那胎記,便是天族人最好的象征。隻是,史書有記載,天族人必是男子,何故今次出現的是女子呢?’淩德謙仰頭看著書架頂端,那裏除了長期積累的灰塵再無其它。

‘也許是巧合呢?女兒問過她是否聽過天族,她除了好奇再無其他反應。若說不是天族人,可她的穿著和發色實在與我朝之人大有不同。不如父親多給我些時間,讓我再探探她的底細如何?’

‘也好,若能確定是天族之人便將她交給梁王,讓她幫助梁王得到我朝寶藏,繼而....’淩德謙沒有再說下去,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歎氣連連。

‘父親為何偏要幫那梁王呢?’

‘嗬,當今聖上雖為明君,卻無法擁有子嗣。再瞧瞧那武王,隻知玩樂,有何作為?長公主倒是聰明,也頗有些手段,可她終歸是女子,難成大器。倒是梁王,生性儒雅又不愛女子情事,他日必有作為。’淩德謙摸著自己的短須,又說:‘你好生打探,別讓她有所察覺。再者,此事隻有你我知道,萬不可傳入其他人的耳中。’

不可傳入其他人的耳中?!流黎冷笑幾聲,懶得再去偷聽他們的對話,貓著腰躥回自己呆過的廂房。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利用,而淩媚如竟然有目的的打探她的身份,還有那個淩德謙,竟然說她是天族人。‘不行,這裏不能再留了。’流黎猛地站了起來,如果他們真的確定自己是天族人的話,就會把她交給那什麼梁王,到時候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肉,隨便誰都能拿刀割幾塊肉下來。

說走就走,這對流黎來說簡單的很,但如果以這身裝束離開淩府的話,不被那些百姓當妖怪打才怪呢。流黎抓起放在床邊的女式長裙,隻看了一眼便嫌棄的把它丟在了一邊。即使她對曆史沒多少概念,她還是清楚在古代這個封建社會,男尊女卑是法則,穿著女裝出去,隻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流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準備在淩府撈點兒東西再走,也算是對淩媚如這個救命恩人的‘答謝’。

計算著時間,淩媚如現在應該還在書房和他的父親討論著如何探她底細的問題。流黎背著背包溜進了淩媚如的房間,目光掃過其中的擺設不禁感慨起來:果然是大家閨秀的房間,每樣東西都是那麼奢華。要擱現代,她隨便順幾件都能富貴平安的和她女朋友過完下半輩子。可現在呢?就算把這裏的東西都順出去,也不一定能換上幾兩銀子。

流黎繞著淩媚如的閨房來回打轉,一陣翻箱倒櫃後,她尋到了一件白色的男衫,上麵還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那玉佩刻製的十分精致,看樣子並非新玉而是有些年頭的老玉。流黎把它裝進背包裏,從她的枕頭底下翻出一支玉笛,又繞著房間把該掃蕩的方便攜帶的寶貝都裝進背包裏。數了數背包裏的東西,發現這裏麵沒有一件是類似銀子的東西。又找了找,她在一個木櫃裏翻出了一遝銀票。

好家夥!流黎望著這些銀票兩眼放光,心說果然是大家閨秀,這錢也不是一般的多啊。把翻亂的東西都歸置的和原來一模一樣,流黎背著鼓鼓的背包樂嗬嗬的離開了淩媚如的閨房。這是她做為高資偷盜者的‘職業道德’,絕對不可以讓物主一眼就看出她的東西被人動過。

在廂房裏換上順過來的白色錦衫,流黎發現自己的女性特征實在太過明顯。無奈之下,她隻好重新脫下錦衫,裸著上半身在廂房內一頓翻找,終於把找到的比裹腳布還長的白布使勁兒繞在胸上,當成裹胸布。再次穿上錦衫,雖然胸口有些透不過氣,女性特征卻完全看不出來。她撕下一塊兒錦布纏在自己的脖頸,掩住那處的刺青防止別人看見。將白色的發帶係在頭上,流黎弄了好多次才把發型弄得跟淩德謙的差不多。用銅鏡照了照,流黎臭美的扭了扭腰,她發現她愛上自己這身裝扮了,更愛上自己這張精致的無與倫比的臉。

淩府的後院平時很少有家丁過來,流黎臭美了一陣之後背著包大搖大擺的從後門離開。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流黎總覺得出來之後,連呼吸到的空氣都變得新鮮。她避開了人群,漫無目的的走著,再經過一片樹林時停下了腳步。她得把手裏的玉璽藏起來,連這背包也是,畢竟這背包是現代的東西,剛才自己走的這一圈兒已經引來無數人對她指指點點,若是繼續背著它,恐怕會引來麻煩。

她四下望望,確定沒人之後用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挖了個洞,把順來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又把裝著玉璽和自己衣服的背包埋進洞裏。為了以後能夠找回它,流黎在一棵大樹邊拔了一棵小樹苗種在自己埋背包的地方,又用瑞士軍刀在上麵狠狠的劃了五道印痕,這才把瑞士軍刀重新放回軍靴裏麵。流黎打算一直穿著她的軍靴,因為它耐穿舒服,也因為她吃飯的家夥藏在裏麵,更重要的是因為它的外觀不會引來這裏的人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