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要死了嗎?”張斯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湍流將他衝的離岸邊越來越遠。
“自己怎麼也救了幾個小家夥的命,這波不算血虧。”
他是個孤兒,要不是被一個流浪漢撿到後撫養,恐怕餓死了也沒人知道。
這讓他的內心深處富有對弱勢之人的同情,也許有人會說他傻,但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見義勇為。
接著,他的思維開始脫離身體,以流光一般的速度在時空長河中亂竄,屬於他自己的意識也即將分散在這浩瀚長河中,思維外包裹著“善”的金光也隻是讓他消散的稍稍體麵一點而已。
......
宇宙海中兩個氣泡般的宇宙,輕微的交互與分離,讓它們的時空河流變得更為混沌,模糊不清。
......
維斯特洛,學城。
昏暗的房間中,助理學士瓊斯·安柏坐在一個繁雜的魔法陣中,此時他的思維已經陷入深度的冥想,今天他將要探索自己的血脈之秘。
隨著意識的飄忽,他仿佛在沿著時間的河流往前追溯,還沒等他看到任何的秘密,思維便被一道金光撞中,而這道金光正是張斯。
兩個人的意識交織在一起,隨後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追溯,一直追溯至一個咆哮的熔岩巨人。
在兩人的意識即將徹底沉淪之時,瓊斯·安柏身邊的魔法陣發出耀眼的藍光,如同開辟了一條小道,瞬間將其接回了現實。
魔法陣也隨之熄滅。
......
“呼!呼!”
瓊斯·安柏,或者說張斯,又或者說融合後的兩人大口的喘著粗氣。
瓊斯·安柏感覺自己的血液變得越來越熱,身上出現了一道道紅光,如同流動的岩漿灼燒著身體甚至靈魂。
劇烈的痛苦讓他瘋狂的哀嚎起來,滿地打滾。
“瓊斯,你到底在裏麵做什麼?”馬爾溫博士如同公牛哞哞的叫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而在屋裏的瓊斯雖然身上紅光已經開始熄滅,但也隨之陷入了昏迷中,當然不能回答馬爾溫博士的話。
“砰!砰!”
馬爾溫博士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如同發怒的公牛般,用力的踹著厚重的橡木門。
雖然馬爾溫是個著名的學者,但是文雅與其毫無關係,他有著公牛般的粗脖子外加石板般的下巴,且生得矮胖,胸脯和肩膀非常嚴實,有著渾圓的酒肚子,挺立的白毛從他耳朵和鼻孔裏鑽出來,不知道的說不定會以為他是一個屠夫。
“轟”的一聲,厚重的門最終被他一腳踹開。
映入他眼前的是赤身裸體的瓊斯·安柏,以及繁雜的魔法陣。
他的腦袋懵的一聲如同被砸中了一般,整個人也呆立當場,隻剩道道的粗氣從他的大鼻孔中噴出。
“混賬東西!”馬爾溫博士終於反應了過來,低聲的罵道。同時趕緊將房門掩了起來,上前將更為壯碩的瓊斯·安柏拖到了床上。
待安置妥當,他才小心翼翼的將殘餘的魔法陣痕跡全部抹去。
......
清晨的陽光將瓊斯喚醒。
睜開朦朧的雙眼,地球上的經曆和這個世界的經曆交織在一起,從地球的文化,教育,到這個世界貴族的榮耀,家族,各種事情讓他的思維雜亂無比。
所以他的眼睛雖然睜開了,但眼神卻呆滯無比。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馬爾溫博士試探的問到。
馬爾溫人稱“魔法師”,是站在維斯特洛神秘學最頂端的學者。
如果學士在某一領域的學識堪稱“大師”,那麼他才會被授予對應這一領域的戒指、權杖和麵具,以及博士頭銜。
而馬爾溫擁有的是最為貴重的瓦雷利亞鋼項鏈,代表著他在魔法與神秘學上的精深造詣,也幾乎是學城中唯一一位魔法與神秘學的博士。
值得一提的是絕大多數的學士堅決反對魔法及其在維斯特洛的大陸影響。
昨晚馬爾溫發現自己管理禁忌書籍的鑰匙不見後,就立即懷疑到了助手瓊斯·安柏,在看到魔法陣後,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但現在看到了瓊斯呆滯的目光,他的怒火就瞬間平息了不少,剩下的是深深的擔憂。
魔法在當今世界已經不顯,如今這點殘餘就像熄滅的烈火在空中飄散的幾縷煙霧,就連這幾縷輕絲也在不斷褪色,連他都是隻能在各種書籍中找到一點點隱晦的影子,瓊斯·安柏這般瞎折騰還沒死已經是個奇跡了。
“我是誰?”這也是瓊斯現在思考的問題,可惜他的思維如同一隻燒著尾巴的老鼠一般到處亂竄,一會跑到這一會跑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