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隻是訂婚。這世界複雜著呢，什麼計劃沒可能變化呢？”杜伊風得空往他看一眼，沒說話。
“……”路珊覺得薛成理把問題複雜化了。隱約還覺得這話裏似乎還有什麼…
新人出來，路珊的注意力便跟著轉過去了。
“羨慕啊？”薛成理看路珊一徑停留在新娘身上的視線。問。
“……”路珊茫然的看他一眼。
“你們兩個的話…民政局大概不會蓋章吧。”
“結婚證的話我倒是可以弄一張來。”杜伊風看著路珊。
路珊一臉費解的搖搖頭：“要那個幹嘛？”
“那你一臉向往的看什麼？”
“那婚紗很漂亮。”路珊一臉認真，她自覺是在過了可以穿蕾絲的年紀之後才愛上蕾絲的，對婚紗也是順理成章的、一並向往的。
“……”杜伊風眯著眼睛看那新娘身上的婚紗，道：“這衣服不知給多少人穿過了……”
“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錢到可以買下一生隻穿一次的婚紗。”薛成理轉向路珊：“羨慕也沒辦法，你們兩個沒什麼機會會穿到……啊，其實也不是沒機會…”
路珊看他自顧自的陷入自己的思緒，看杜伊風也眯著眼看向某處，一副難得走神的模樣。不過那婚禮再路珊，影響並不大，本來麼，那婚紗也不是那麼罕見的東西，路上，書上，電視上，不至於讓人日思夜想的稀罕。倒是杜伊風一臉在意的樣子讓路珊頗為介懷。除此以外，那場婚宴留給路珊的隻是杜麟灑在衣服上的燜雞的醬汁。
婚宴回來一個星期，杜麟趴在桌子上畫老師布置的圖畫作業，怕打擾到他，路珊關上電視進到臥室裏麵坐在床頭看幼兒心理教育，杜伊風合上鋼琴在路珊旁邊躺下。
停頓了那叮叮咚咚的琴聲，便隻聽到外麵的風呼打在窗戶上，讓房間裏的氣氛溫柔。
“我們…”杜伊風把臉枕在手背上，另一隻手在虛擬的琴鍵上跳躍：“我們也去拍婚紗照吧。”
“……啊？”路珊眼睛離開書，有些奇怪這個突兀的跳出來的話題：“為什麼？”
“不覺得我們臥室裏的牆太空了麼……”杜伊風自語似的道，手指在被單上劃著小圈不斷徘徊。路珊看看牆上，不以為意的搖搖頭，這樣不是很好麼……不過，眼裏還是想起那白色的浪漫的代表。婚紗很漂亮。
路珊安靜了片刻，支在床上的手有點小癢癢。
杜伊風無意似的，有一下沒一下敲著路珊的食指關節。眼神微眯了，情[yù]是會突兀的到來的……因為她的眼神太過沉醉，路珊也跟著迷茫了眼睛，醒神的時候，世界倒轉了一半，看撐在自己上方的杜伊風，發被束在後麵，看得到她耳朵上細細的絨毛，路珊眯著眼，跟著醉啊醉。杜伊風低頭吻她，唇，還有脖子。然後還有路珊那個縛了紅繩的腕
路珊的呼吸慢慢拖長，手往上抱住杜伊風的脖子，杜伊風做出高興的表情。
“小媽媽——！”杜麟拖著長腔一路喊了過來。杜伊風起身放開路珊，看向杜麟的表情沉穩不明。“小媽媽我畫完了。也刷過牙還洗過腳了，可以睡覺了嗎？”
“嗯。”路珊坐直身子，還沒來得及發窘就過去幫杜麟收拾書包，杜伊風冷著臉快一步走出去，洗手間的門摔得震天響。路珊愣了下，慢慢走過去，在洗手間門口慢慢躊躇：“你生氣了嗎？”
“沒有。”杜伊風嘩的打開水管，然後又關上。
“……”
聽門口安靜一陣，傳來呐呐的聲音：“對不起……。”臉上又浮現一種微妙的表情，刷的扯開門，冷眼看著門口的人。見她如此表情，路珊愈加不安，眼睛直飄到腳下：“對不起。”
“……”杜伊風莫名的揚了嘴角，用一種近乎盅惑的聲音：“如果你肯陪我洗澡的話我就不生氣。”
“……”路珊跟著紅了臉。
“小媽媽！來啦！要睡覺啦！”照例被同一道聲音打斷，杜伊風拉下臉看路珊。路珊看看臥室方向，在看看杜伊風，咬咬唇，一臉祈求意味的看杜伊風。
“……”門當著路珊的麵重新摔上。路珊定定的看了陣，莫名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