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到了關鍵時刻,吳乾坤就是不靠譜。我的前世,唉,慢著,前麵站著的人是……
黑衣人布的陣有些詭異,我渾身血液倒流,血全部流向大腦,虛脫感刺激著我的大腦神經。
體內的家夥平靜如水,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住手!”我腦後勺被人重重一擊,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沒完全失去意識,我看到葉書站在黑衣人麵前,月白袍無風自動,別有一番美感。
“拜見鬼魔門長老。”黑衣人們躬身給她行禮。
葉書神情冷漠,在他們麵前來回踱步,右手一揮,破解困住我的陣法。
葉書親自幫我翻身,起身問他們,
“你們找來此處,可是門中有異變?”
“長老,我們懇求你回去主持大局,吳乾坤前世已死,劉老前輩算出張廣的命數的時,不知是誰走漏風聲,門中暴亂。”
“哦,張廣死了就死了,我告訴你們,現在倒在地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吳乾坤轉世。”
黑衣人人群中有人不滿的嘟噥幾句:“還轉世,連張廣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看是長老看上這他的皮相,把張廣大人殺了也說不定。”
葉書聽到此話心中怒火中燒,而我體內的另一個靈魂吳乾坤卻醒了。吳乾坤借著我的身體站了起來,不同以往的是,他麵對眾人的表情冷漠如冰。,一改之前的隨意自然的不靠譜笑容。
“你敢再說一句試試看!”黑衣人為首的長老發話,扇了他一巴掌。
方才說話的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已經魔化的孩子,他憑著自己天賦秉異提前進入鬼魔門的護衛隊,自視甚高,看不慣自己保護的是個女人。
孩子捂著臉吼道:“說就說,小白臉就是一吃軟飯的,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殺了張廣大人。”
吳乾坤陰沉著臉,表情驟變,溫柔的笑容讓在場所有人覺得背後寒意四起。
“鬼魔門又如何,孩子,我從不憐憫弱者。”吳乾坤身形一變,手劃過魔化的孩子的脖子,鮮血淋漓,吳乾坤閃到一邊,身上沒沾到半點血汙,宛若死神附體。
孩子倒在地上沒能再起來。
葉書見到吳乾坤本人,內心深處激動不已,強按耐住的感情如泥石流一樣將她淹沒。
“乾坤。”
這一刻,仿若再無他人,葉書腦中出現無數次相遇的場景終於出現。
結果,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
吳乾坤眼皮抬了一下,緩緩開口,“姑娘,我們可曾相識。”
每次說完話的吳乾坤撐不過十幾分鍾,暈倒。
葉書對我體內隨時出現的另一個人的態度讓鬼魔門的護衛們信服,他們相信我是吳乾坤轉世,留下船給葉書,他們架著我們的船離開。
於是,出現了前麵介紹的,我們向村民借船的事。
張敏拖走葉書,葉書仍不死心,她哭著對張敏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張敏扶起她的頭,“你自己看。”
我和陳筱雨站在船欄杆邊看海鷗,陳筱雨靠在我的肩上,我摟著她一臉幸福。
“你明白了,劉印可以說是鬼迷心竅,中毒已深,你想叫他喜歡一個正常人,那是不可能的。”張敏說的太過於鄭重,葉書盯著她的臉,心裏有了暖意。
葉書清清嗓子,張敏以為他是喉嚨不舒服,說去給她準備點喝的。
我和陳筱雨看完海鷗決定去打撲克,我想在回去之前好好和陳筱雨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陳筱雨發出啊的驚呼聲,捂住嘴巴,“她們!”
葉書吻住張敏,張敏滿臉通紅,在我看來那是嬌羞的表情。
“筱雨別看,會學壞的。”我伸手擋住她的眼睛,推著她走。
張敏推開葉書:“你們別誤會。”
陳筱雨假裝不明白,無辜地看著張敏,“誤會什麼?”
“好了,我們去玩撲克。”
我和陳筱雨回到房間,找出一副紙牌玩起鬥地主。
葉書抹著眼淚:“乾坤忘記我了。”
張敏白了葉書一眼:“他不是吳乾坤,說了多少遍了。你剛才突然吻我,沒經過我同意。”
張敏一拳把葉書打暈在地,從她身上踏了過去,葉書差點魂飛。
我喜歡看著陳筱雨,一看牌沒出幾張,幾局下來都是我輸,陳筱雨不樂意了,撒嬌賣萌要求我一定要認真和她打一局。
我點頭,還是沒認真打,到了十二點,周圍涼意襲人,我冷的直哆嗦。
幾十個黑影從牆壁上升起,我努力對著擠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