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間裝修精美的房子裏醒來,張敏站在鏡子前輪換衣服,她發現我醒,對我語笑嫣然,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
“快點起來換衣服,你妹妹今天嫁人。”她臉上花著精致的妝容,她一笑,臉上有幾道十分明顯的皺紋,我愣了半秒,掀開被子。
“妹妹,嫁人?”我起床抓抓頭發。
是啊,你失散多年的妹妹,你父親為了你能接受你妹妹,還和你聊了一晚上。”
“是嗎。”我走進廁所洗漱,牆上掛有小熊圖案的藍色圍巾。我看了很久腦中閃現過無數不同的畫麵。門口站著我的妻子。
室內的氣溫低的出奇,我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很久始終不明白,我究竟忘記了什麼?妹妹,我什麼時候有了妹妹?
“怎麼了?快點啦,我們要趕不及了,你妹妹在電話裏說,就差我們兩個了。”
我匆匆忙忙洗漱好,穿上西裝,跟他一起出了門 。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我仍然覺得周圍的氣溫很低。
就像浴室裏的溫度冷的出奇。
我我透過前麵的鏡子,看到司機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冷漠的,很奇怪。妻子和他說笑話,他笑到時候,是臉十分僵硬。
陽光透過玻璃照進車裏,依舊冷得出奇。
車上了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卻隻有我們這一輛車在行駛。可能碰上大家早起都上班了吧,我對自己解釋。
我是張敏的丈夫,我們結婚一年還沒有孩子,父親著急,幾次催我們快點要孩子。
誰知突然多出個妹妹,這妹妹還是父親和母親結婚前和初戀的孩子,狗血的劇情對於當時的我來說,無法接受,同父親分了家,並不知道那位妹妹的名字。今天她結婚,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她,我心裏竟有些期待,我不怪父親,初戀嗎,誰年輕時不懂事不會犯錯。
張敏幫我戴上耳機,她滑開手機屏幕,打開音樂軟件,點擊一首老歌曲《如果花知道》。我聽著無聊,卻不好掃她的興。
車下高速路,路上全是公交,少有小轎車,我和張敏坐在車內看到車外塵土飛揚,遮住了陽光。
張敏,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老子和我的手,我心裏極不舒服,雖然是夫妻,但就是不喜歡他摟著我,這使得我推開了她。
“師傅,還有多久才到?”我問了一句,司機笑著回答我的問題,臉依舊僵硬地像是一個泥巴捏成的人成了精,一笑會變成一堆廢泥渣渣。
“到了。”車馬上停了下來,這是一間教堂,我看了一眼,隻覺得教堂十分古怪,多數是用紅色油漆粉刷卻顯得灰暗,瓷磚顏色十分不搭的奇怪感覺。
“劉印,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進去,婚禮就快要開始了,你不想見到你妹妹,我可是很喜歡,聽爸爸說妹妹長的十分嬌豔動人。”張敏的話很多,自從結婚後,她全職在家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說的話與日俱增,我念極她是我的妻子,一再容忍,今天也不例外。
女人不都是喜歡我們縱容他們?我縱了,心裏不太舒服,沒有一絲戀愛時的歡喜而有的甜蜜了。
我最近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往往站在一個地方久久地不挪動位置,思考著我眼前這些不真實的一切,我像是走進一個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這個世界所有的人和事,我對他們沒有感情。
除了我的妻子,她穿著合身的小禮服,身體纖長苗條。她對著我笑,我腦中出現另一個人,她也在對我笑,她說;“劉印,沒關係的,我能陪你,我很開心。”
我和妻子張敏手挽手走進教堂,所有人都到了,我們來的最晚,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們身上,牧師咳嗽幾聲,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台上站著新娘和新郎。
“美麗的陳筱雨女士,你願意嫁給你眼前的人嗎?同他一起經曆生老病死,喜怒哀樂,不離不棄。”
牧師的聲音不緊不慢,我打量新娘和新郎,剛好在喝水,水已經喝下去了,否則,我一定會當場噴吐出來。
新娘倒是貌美如花,新郎長的一張鞋拔子臉,一看我就想笑,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歎了歎氣,意識到這裏的不對勁是怎麼一回事了,在場有幾十個人,沒有呼吸聲,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親戚,他們的臉上全部帶著詭異的微笑,我覺得背後升起涼意。
沒有人交談,全場安靜地有些怪異。
一個男孩跑過我的麵前轉頭看向我,一雙紅色的眼睛裏全是冷意。
張敏對我解釋:“這孩子有沙眼。”
“我願意。”新娘的聲音清清脆脆,悅耳動聽。
“好,接下來我們來問問張廣先生,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女士,願意同她走進婚姻的殿堂,同他一起經曆生老病死,喜怒哀樂,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