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去看曾長年的傷勢,低聲詢問起來:“師哥,怎麼回事?我收到求救信號馬上就趕過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靈獸襲擊雲生號呢?”
“船上有內鬼!”曾長年虛弱的說道,一邊眼睛掃過了眾人。
張廣的師弟們,跑到前麵說道:“快放了我們師哥,他也是被人陷害的。”
曾長年雖然受傷,但意識清醒對自己的弟子說道:“把張道友放了。把剛剛那個扔人肉炮彈的家夥,給我抓起來。”
立刻有鬼魔門弟子,衝進了人群,把陳筱雨附身的漢子抓了起來。從此那漢子,一臉懵逼,虛弱之極,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鬆了一口氣,還是陳筱雨機靈,已經離開了那個漢子,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張廣先受了傷,然後又被扔了出去,不知摔斷了幾根肋骨。他被自己的師弟扶起來,還不忘朝我們倒打一耙,指著我說道:“別讓他跑了,這一切都是他幹的。”
張廣果然是個禍害,這小子不能留了。
兩個鬼魔門弟子堵在我們身後,麵色不善。我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一臉委屈地說道:“張道友,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被扔出去的時候,我們離你不知道有多遠。再說,扔你的人,我們可不認識啊!”
圓臉皮膚黝黑的漢子,看了我一眼,對曾長年說道:“師哥,我看你那個船員,像是被人附了身。”
曾長年點頭,拜拜手,好像對我並不在意。我們身後的鬼魔門弟子也撤開了。曾長年回頭看看張廣說道:“張道友,曾某人有個小疑問。你剛剛打出的那一串子彈,有什麼名堂,怎麼會重傷靈獸呢?”
張廣被自己的師弟扶著,又看了我一眼,好像有點心虛,可又突然表現得十分驕傲,他說道:“那是我的鮮血做成的子彈。”
“哦……”曾長年和他的師弟立刻有了興趣,曾長年說道:“張道友的鮮血竟然有如此厲害的用處,難不成……”
“沒錯!”張廣環視四周,雖然臉上掛著彩,卻還洋洋得意,“我就是吳乾坤轉世。”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就連我們也目瞪口呆,張廣這個家夥竟然如此大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冒出吳乾坤轉世。
“嘿嘿……”曾長年的師弟冷笑道,“剛剛那隻應龍應該是吳乾坤的靈獸,怎麼你沒降服住它呢?”
張廣臉不紅氣不喘,繼續說道:“前世是前世,這輩子是這輩子。我身上也就剩下一隻三尾靈獸,和一身辟邪的血了。不過,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恢複過去的道術。”
曾道長的師弟還想在嘲諷幾句,結果曾道長打斷了他,對張廣笑著說道:“張道友剛剛的手段我們已經見過了,你身上的三尾靈獸也不假。不知道,你承認了自己是吳乾坤轉世,是有什麼見解嗎?”
張廣推開了師弟的攙扶,走出了幾步。環視了眾人一圈,又看了我一眼。眼中好像滿是嘲諷,那意思是說:看吧,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吳乾坤轉世,誰還相信你。
“前世那些罪過,我就不說了。我雖然是吳乾坤轉世,但我和吳乾坤卻是完全不同的人。這一輩子,我可不想為了某個女人葬送前途。”張廣大言不慚的說道。
他這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似乎是在嘲諷我。
“鬼魔門如今如日中天,是陰陽師的領袖,我隻想幫助貴派,找到幽靈船,重整陰陽師的氣魄。”張廣洋洋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