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以為知道幽靈船從這裏出發,就能很快找到幽靈船,想到日後很可能靠著幽靈船發達,三人興高采烈,不知不覺竟然喝多了。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怎麼一路上遇到的陰陽師一個比一個奇葩。
灰色襯衣的男人越說越興奮,大聲叫嚷起來,就差把陰陽師的所有秘密抖摟出來了。我趕緊跑過去捂住了他的嘴。他還想掙紮,趙軍幹脆一拳將他打暈。我們兩個回過頭,發現另外兩個男人不見了。
於此同時,船艙裏傳來了尖叫聲。我們急忙跑到船艙裏,隻見張敏所在床頭,兩個男人正色眯眯地看著她,癡癡地說道:“小妹妹,你好漂亮啊!”
我們帶個顧著套灰色襯衣的話,讓他們帶個鑽了空子。在船尾抽煙的楊哥也跑了回來,看清楚情況, 一拳一個把兩人打暈,拖出了船艙。
張敏也穿好了衣服,看著三個男人,問道:“他們是誰?怎麼跑到我們船上了?”她到沒有留下什麼心理陰影,隻是冷不丁被那兩個男人嚇了一跳。
我們幾個圍著三個醉鬼,討論了半天,我說了三人的來曆,趙軍把從灰色衛衣嘴裏掏出來的話也說了一遍。
楊哥一聽,這三個人也是從李誠銘嘴裏得到的消息,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從船尾拿出一截繩子,把一個男人手臂拴起來,不由分說就把他扔到了海裏,嘴裏還說道:“我給他們醒醒酒。”
趙軍和林佑也嘻嘻笑笑地把另外兩個男人如法炮製的扔到了海裏。我沒有阻攔,連張敏也氣惱剛剛他們的無禮,在旁拍手叫好。
三個人才一落水,就迷迷糊糊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雙手被綁,身體泡在海裏,立刻嚇得驚叫起來。
他們的叫聲,把彭老大和疤頭招來了。疤頭一看,急忙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給他們醒酒啊!”我回頭說道,還不打算收手。
彭老大抱著胳膊在旁邊看熱鬧,半天才向我求情,說道:“劉兄弟,差不多行了!”
我們一看三個男人酒醒的差不多了,才把他們拖上來。三人喝飽了海水,在船板上吐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三人看著我們,灰色襯衣的男人張口就罵道:“是你們幾個,把老子扔到水裏的?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
楊哥冷哼一聲:“太知道了,你們不就是陰陽師嗎?”
灰色襯衣打了一個激靈,也意識到自己喝多後開始亂說話了。他看看身邊的藍色T恤和白色短袖兩個男人,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老子們還有正事兒,不跟你們幾個鄉巴佬一般見識。”灰色襯衣氣鼓鼓地說道,說完就想開溜。
本來給他們醒醒酒,就算一點教訓就算了。這也是讓他們知道一下,出門在外,不要太放縱。誰知灰色襯衣嘴裏嘟嘟囔囔,還不幹不淨。林佑看不下去了,還沒見過哪個陰陽師如此討厭的。
“還陰陽師呢!家夥掉就都不知道吧!”林佑說著,手裏從地上拿起一塊銅鏡。正是從三個男人身上滾落的。
灰色襯衣立刻急了,回身去奪。嘴裏罵道:“操你姥姥的,把東西給我。”說著和其他兩個人一起走過來。
趙軍和楊哥腳下使了個絆子,把兩個男人給絆倒了。林佑見他們出醜,也沒繼續調戲,一伸手把銅鏡扔了出去,叫道:“把東西接好了,別再丟了!”
銅鏡拋到半空中,灰色襯衣伸手去接,可是船板上到處都是水漬,灰色襯衣腳底一劃,非但沒有接住銅鏡,反而腦袋撞在銅鏡上,一下把銅鏡給撞飛了。銅鏡以為落到了水裏,眨眼之間就沉入了深海。
我和林佑都驚呆了,三個男人也看傻了眼。寶物對陰陽師的重要性,就如同盲人的拐杖,騎士的良馬。銅鏡一下落入水中,三人的驚嚇程度簡直如同死了親媽。
林佑也知道玩笑開大發了,縮了縮脖子,看著我吐了吐舌頭。灰色襯衣反而冷靜了下來,站起來掃視了我們一圈,冷冷地說道:“幾位也是陰陽師吧!”
既然已經結下了梁子,再縮頭縮尾的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我和林佑站出來,點頭說道:“正是同道。”
灰色襯衣一拱手,說道:“我們是陝西攝魂門的弟子,沒敢請教兩位的宗門。”
我和林佑拱了拱手,說了自己的名字。三個男人此時卻文質彬彬,都說了自己的名字。灰色襯衣叫高原,藍色T恤叫高達,白色短袖叫劉源,是同門師兄弟。
我們互通了姓名,那就是說,今天釀成的衝突,要按道上的規矩辦了。船上原本嬉笑玩鬧的氣氛一掃而空,肅殺之氣遍布。高原大聲說道:“損毀他人寶物,無異於殺子奪妻,我們三兄弟會記住你們的。”
說罷,高原一擺手帶著兩個師弟爬回了漁船。疤頭摘開了拖鏈,開著漁船駛向了不同方向。
我和林佑對看一眼,這次還沒找到什麼線索,先接了三個仇家,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