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佑是非去不可了,趙軍和楊哥也收拾東西計劃幹一票大的。我們正商量的如火如荼,張敏卻站了出來說道:“你們別忘了還有我呢!”
我們四個都看著張敏,趙軍和楊哥先笑了,說道:“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探險不是到處旅遊,你還是在家帶著安全點兒。”
張敏沒有把他們嘲諷的話聽進去,反而笑著說道:“你們去了南海,要用船,要用導遊,說不到還要找幾個蛙人下海打探。你們這些男人出去找人,不用說人家也能猜出你們想幹什麼?如果是我去,不但可以省下很多麻煩,而且不會引人懷疑。”
張敏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林佑、趙軍和楊哥都看著我。他們不是在等我同意,而是一臉曖昧地笑著,好像在說:張敏是衝著你去的吧!
我白了三個人一眼,對張敏說道:“你要想去,就一起去吧,不過你隻能呆在岸上,不能跟我一起出海。”
張敏滿口答應,可是笑得十分燦爛。我立馬能察覺到,她絲毫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去南海的路線,粗略商議了一下,我們還有其他東西需要考慮,楊哥趙軍等人的裝備還好說,我和林佑找幾個趁手的家夥就有點難辦了。這次去南海,對付的是一條百餘年的幽靈,沒有幾件趁手如意的法器恐怕不行。
可是,真正厲害的法器卻不是一時半兒能夠找到的。這著實有點犯難,林佑一拍腦袋說道:“那次咱們去楊哥的倉庫,我看到了不少古拙的兵器,這些兵器不一定是什麼了不得的法器,但是我們一路上想辦法煉化一下,應該也能派上大用場。”
這話一出口,楊哥麵有難色,他倉庫裏的寶貝都是他的心頭肉,讓我們拿出去斬殺妖魔,他實在是不忍心。
趙軍在旁擠兌道:“老楊,聽到賞金就眼紅,讓你出點血你就磨嘰了。”
楊哥白了趙軍一眼,一拍大腿豪氣幹雲地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哥哥我這次就出點血。”
我們當即跟著楊哥,開車去了他的秘密倉庫。倉庫位於老城區,鬧中取靜,修建的十分隱蔽。上麵是破舊的加工廠,穿過廠方的地下室裏,才是倉庫的入口。
等我們來到倉庫的時候,發現王虎、張傑、王澤三人都在。楊哥解釋道:“我一聽說,李誠銘家裏被抄了,自己也得加點小心。”王虎等人跟我打招呼,都笑得燦爛。他們一聽說,這次去南海,獎金極高,不由得都喜上眉梢。
楊哥掏出鑰匙,打開了厚重的防盜門。這是我們第二次來楊哥的倉庫,第一次還沒留意,這一次才發現,他為了這個倉庫著實沒少花心思。楊哥笑著說:“把半輩子的心血都在這裏頭,能不上點心嗎?”
他推開防盜門,原本勾起的笑容,瞬間僵硬了。我和林佑在他身後看得清楚,倉庫裏麵一片狼藉,竟然全都被搬空了。
楊哥回過神來,如喪考批般的跑進倉庫,架子被推倒,地上全都是腳印,原本琳琅滿目的古物,現在就隻剩下一些零散的小物件了。
我和林佑也走進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些東西不但個個價值連城,關鍵是楊哥多年積攢的心血。
王虎、張傑、王澤也傻眼了,他們一直都在倉庫門口守著,連隻老鼠都沒看到過,怎麼一轉眼,倉庫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林佑和我在倉庫上轉了一圈,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隻見牆角上出現了一灘粉末,拿起來一聞,竟然是香灰慘了其他東西。我從地上撿起了一隻奇特的飛蟲,也看出了端倪。這些香料和飛蟲都是一種低微的道法,飛蟲可以跟蹤摸了香料的東西,不管你躲到哪裏,都躲不過飛蟲的最終。
而那些香灰則更加神奇,相傳是一種穿牆術。在牆壁一頭點上一堆香灰,人踩在上麵,就會跟著香灰穿越到牆壁另一頭。
這些道術之所以說是低微,是因為他們詭異勝過道符,做的都是些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勾當。擅長這些手段的人,我們不巧還真認識兩個,就是李誠銘和他的侄子。
我安慰了楊哥兩句,拿起他的手聞了一下,說道:“你是中了李誠銘的道了。”
楊哥還不明白,我便解釋給他聽。楊哥今天去李誠銘家,李誠銘的小院招人洗劫,這件事不論真假,反正他已經動了別的心思。他在楊哥手上放了香料,然後跟著飛蟲找到了楊哥的倉庫。
楊哥的倉庫藏得隱秘,又有人把守,於是他又用出了穿牆術,把楊哥的寶貝搬到一件不剩。這老家夥,要麼是計劃已久,要麼是發現自己被鬼魔門找上,本地混不下去了,臨時起意,洗劫了楊哥,溜之大吉了。
可以肯定的是,李誠銘叔侄倆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