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放棄,還在瞅著機會,要跟她拚命。林佑握緊了短木,沒頭沒腦地砸過去。神秘女人不敢硬拚,躲開這一砸,手裏的匕首卻向林佑刺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林佑,一伸手抓住了神秘女人的手腕。
那女人力氣不小,掙不脫我的手掌,忽然用另一隻手的肘尖朝我撞過來。人家這兩手明顯練過,我全拚力氣唬人,結果她一肘子將我撞到快吐血。可我就是死命不撒手,林佑看有機會,也合身撲上來了,將我和神秘女人一起壓到地上。
陳筱雨一個人抵擋亡靈大軍,起初靠著強大的攻擊力,將亡靈大軍擊退,可是這些亡靈最大的優勢就是數量。陳筱雨一個人力量再大,也架不住這些亡靈輪番衝擊。她已經漸漸支撐不住,手上的指甲漸漸縮了回去。
這是力量衰退的表現。
我又氣又急,這是在苗家村寨的地盤,就憑我們幾個想要抓住這個神秘女人,隻有這麼一次機會。就算當場不能抓住她,至少也要知道她的身份。我伸手亂抓,想要把這個女人的頭罩摘下來。可是她雖然被兩個男人抓住,卻絲毫不示弱。
林佑按住神秘女人,卻被她看中了空當,她匕首在林佑胳膊上一劃,林佑立刻血如泉湧。她就地一打滾,抓住了林佑的脖子,匕首一下抵住了林佑的脖子。
我不敢再逼近,隻好鬆開手,退到一邊,說道:“有話好說,別動刀子。”
神秘女人匕首反而在林佑的脖子上貼得越緊了,林佑脖子立刻流出鮮血來。我急忙叫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們什麼都不要了,馬上就走,現在就走。”
寶物再重要,也比不上人命重要。這個時候,我想不妥協都不行了。
另一頭,和亡靈大軍糾纏的陳筱雨,漸漸落了下風。這時的形勢,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利到了極點。神秘女人隻要再拖幾分鍾,陳筱雨落敗之後,我和林佑還不是任她處置。
誰知神秘女人,忽然收回了匕首,把林佑推到我麵前,跳下木台,迅速逃進黑暗中,消失不見了。我哪裏還有時間去追她,趕緊把林佑扶起來,把他胳膊上麵紮緊,暫緩了流血的傷勢,然後幫他包紮好。
神秘女人逃走之後,亡靈大軍也跟著迅速落到地麵上,接著沉入了地麵。廣場重新恢複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陳筱雨也恢複了原本的模樣,瓢回到我的身邊。她臉色蒼白,好像生了一場大病。我扶林佑坐下,又走到陳筱雨身邊。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半天才朝我擠出一個微笑。她今天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超神了。一個人抵擋這麼多亡靈,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我也朝她笑笑,讓她回到我的身體裏。她好像從我的身體裏重新獲得了力量,終於開口說道:“劉印,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變得好厲害。”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她今天的情況,不外乎兩種可能。
一種是,當我受到生命威脅,她的潛能會被激發出來。因為我們共享則一具肉體。另一種可能就是,她和亡靈已經戰鬥過一次,在那次受傷之後,她的能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在加強。這不是特例,很多厲害的鬼怪,都是這麼一路來的。
當然也不排除兩種可能同時發生的情況。
我看看空曠的廣場,不甘心地歎口氣。好不容易找到了神秘女人,卻讓她這麼輕而易舉地逃走了。我看看木台上掉落的幾個紙片人,憂慮更深。這片廣場,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陣法。神秘女人可以召喚出亡靈,我的那些跟蹤小法術在這裏也失效了。
紙片人掉了下來,定型符的氣息也消失了。再想找到神秘女……哎,功虧一簣啊!
我扶著林佑回到了林佑家,悄悄的清洗了傷口,又用紗布將林佑的胳膊包紮好。他背上的傷口中了亡靈的毒素,這就有點麻煩了。這裏缺醫少藥,辟邪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隻好先把傷口清理幹淨,包好再說。
我們小心地睡下,可是剛剛那一場生死戰鬥之後,我們哪裏還睡得著。林佑抱歉地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笨手笨腳的,咱們已經抓住她了。要是換做趙軍哥在,怎麼能讓她跑了呢!”
我也有些惋惜,偏巧趙軍今天帶人挖通道去了。如果他也在,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兒,就不信抓不著那個神秘女人。
我搖頭說道:“這怎麼能怪你?是我太輕視她了。苗家村寨的秘密太多,恐怕這一趟,我們要白跑了。看來隻好,先逃出去,下次再來直搗黃龍。”我這麼安慰林佑,自己其實卻還是不甘心。
林佑受傷後疲憊之極,不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我卻不能安心睡下,趙軍還沒有回來。我還得提心吊膽,萬一他和那些男人挖通道被抓,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好在天將亮的時候,趙軍終於從後窗裏翻了進來。他拍拍身上的土,喜上眉梢,高興的表情掩飾不住,他壓低聲音說道:“今天沒白跑,禁地裏麵的人聯係上了!”
我差點高興地叫起來,忙問詳細情況。趙軍嘿嘿笑道:“今天情況本來不太樂觀,關鍵是那幾個男人太沒力氣了,才挖了幾下就手腳酸軟,還是全靠我出苦力。”他抱怨一會兒才說出正題,在挖的時候,山洞那邊傳來了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