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自從大暴亂之後,村寨裏所有的地方都加強了境界。
趙軍引開了守衛,我和林佑衝上去。我用道符封住了門口的石獅子,身上貼上沾了香油的柳葉,防止活人氣息引起其他的機關。林佑把穿了頭發絲的紙片人遞給我,我跳起來,在門口各處都藏了一些。
這種紙片人是用特殊道符寫的,隻要有人靠近,紙片人就會貼在那人身上,而且紙片人還會自己爬行,防止被人發現。頭發絲是女人頭上摘下來的,用來隱藏紙片人身上的道符氣息,防止被對方用道法發現。
隻要有人進門,紙片人就會附著在對方身上,我身上的另一個道符就會指出對方的方位。當然這隻是方法之一,萬一對方道法高深到一定地步,這種小手段對她是沒有用的。
我和林佑在趙軍的掩護下,跳進門去,林佑和趙軍為我把風,我則在門口,咬破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定型符。這種符咒失傳已久,我也是偶然在師父留下的筆記上看到的。定型符要用血來畫,畫完之後,任何人隻有經過這道符,都會沾染上符文上血液的氣息,施法者可以本能的感覺到被沾染者。
這種符文過去是用來追蹤犯人,或者防衛陣法的。因為太繁瑣,效果也未必好,所以漸漸被廢棄。
我符文寫完,我又倒了一瓶清水,將血跡衝淡,直到看不見了。這道符文這才算大功告成。
兩道陰陽術布置完成,我和林佑正打算退出去,可是門口巡邏的女人又折了回來。趙軍幹著急也沒辦法,我們隻好靜靜等待。好不容易,等趙軍又想了其他辦法,為我們爭取到了時間,我們才又逃了出來。
門口布置好了,趙軍和林佑鬆了一口氣,我卻不肯放鬆,說道:“不行,光門口我還不放心,四周的牆上也要布置好。”
趙軍和林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行動了起來。我們趙軍把風,林佑幫忙,我們三個忙活了大半個晚上,終於將神廟四周也布置好了。隻要有人能進入神廟,我就能發覺。不管白天晚上,除非她的道法高到天上去,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我布置的陣法。
三個人坐在角落裏商量。雖然有兩道陰陽術可以追蹤到進入神廟的人,再通過排查排除,找出神婆背後的操作者。可是我還是不放心。那個神秘女人能憑空召喚出亡靈,這種手段簡直駭人聽聞。我們的辦法不知管不管用,如果弄巧成拙,被對方發現了,反而更加糟糕。
我盤腿坐下,對趙軍和林佑說道:“咱們繼續在這裏等著。那個神婆稻草人,雖然用的道符十分高明,可是這種稻草人也需要時不時的維護一下,我就不信了,我等不來這個神秘女人。”
我們三個做好了長期蹲守的準備,可是才在角落裏蹲守了幾個小時,趙軍和林佑個人就抱著頭呼呼大睡起來。
我趁著這個空當,閉著眼睛呼喚藏在我身體裏的陳筱雨。她起初沒有任何回應,著實讓我擔心了好一會兒。過了好半天,她才開始和我說話,隻是我們明顯感覺到她說話語氣虛弱,還想受得傷害沒有好。
“劉印哥,我真沒用。”陳筱雨輕聲說道,“讓你這麼擔心。”
“你再這麼說話,我可要生氣了。”對她我怎麼可能生氣呢,我輕聲安慰,好像要把所有的溫柔都用在她身上,“我願意為你擔心,願意等你。以後千萬別說‘我沒有’之類的話。有你在,我就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