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按住趙軍,悄悄說道:“你要相信我。千萬別亂來,我有計劃,他們不會有事的。”
林佑這時也擠著人群走了過來,他低聲說道:“那個神婆確實被人用道法操控,操控她的人應該在告訴看著這裏。我暫時還沒有找到。”
我點點頭,既然有人操控,就找機會拆穿他。我又壓低聲音問道:“我們有機會斬斷對神婆的操控嗎?”林佑又搖搖頭,說道:“那群苗族女人把神婆看得很緊,我們沒機會靠近她。”
神婆身上被貼了道符。這是鬼魔門的道符,而且道法高深,讓我當初看到的時候也吃了一驚。這種道符共分為陰陽兩道,一道貼著神婆身上,一道貼著施法者身上,施法者便可控製神婆。這本來不算什麼特別難懂的道符,關鍵是這道道符卻另有機關。
尋常道符貼上去便貼上去了,沒有其他特異之處。而神婆身上的道符,卻是活得。說是活得可能有些過分,但這道道符卻是會感應外界的東西,然後通過某種特殊的聯係傳到另一道道符身上。那天我看到這道道符,就急忙帶人退出了神廟,隻怕一不留神就會被控製神婆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藏。
這次麵對的對手非比尋常,這還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和同樣使用道法的人。
台上梅朵的講話終於告一段落,梅朵大聲宣布:“這次我們絕不會手軟,所有逃跑的男人都要被送到禁地去。”台下議論紛紛起來。女人們都竊竊私語地說道:“一次將十幾個男人同時判了死刑,這是多少年沒有過的事情了。”
同時也有不少人猜測,這次梅朵下手這麼重,多半是因為這些男人闖了神廟。更有人猜測,這次下手這麼重,應該是神婆的授意。
我朝神婆的方向看去。如果操縱她的人是個陰陽術高深的高人,不知他有沒有看出來,闖入神廟的人也是同樣身上有陰陽術的人。那次我從神廟遁走前,特意將道符都取走了,沒有留下線索。
對男人們的懲罰已經確定,接下來就是執行了。男人被從木樁上解了下來,然後捆住手腳。被一群苗族女人押著,送往禁地的山洞。在哪裏,他們將被困在山洞裏,自生自滅。而這正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男人們垂頭喪氣地向台下走去,這時我大叫一聲走了出來:“等一下,我有話說。”林佑和趙軍都看著我,以為我終於要出手救人了。豐芽也看著,既擔心我逞強,又害怕自己暴露。
押著男人的苗族女人們看了一下後麵台上的梅朵,梅朵一擺手說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我走到了被捆住手腳的男人們麵前,從他們眼前一一掠過。我沒有說話,拍拍這個男人的肩膀,錘錘那個男人的肩頭,好像是在給他們送行。一直走到老趙麵前,我才一把抱住了他。
老趙已經泣不成聲了,我一低頭,把一個紙條塞進了他的手裏,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等女人們走了再看,小心一點兒,過幾天我們就去接應你。”
老趙聽的清楚,卻不明白我的意思。一臉蒙蔽地看著我,先是好奇了一下,然後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朝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站直了身體,朝男人們一拱手,大聲說道:“兄弟們,一路走好。”被捆住的男人們都朝我點頭,感謝我能站出來送他們一程。其他站在女人群裏的男人們都低下了頭,他們連站出來道別的勇氣都沒有。
趙軍和林佑都愣住了,他們原以為我是要救人的,沒想到我卻來了個臨終訣別。不過,我們三個一起出生入死,也算有點默契。趙軍和林佑站了出來,我和站在了一起,也拱了拱手,對即將麵臨死刑的男人大聲說道:“兄弟們,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