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陽光和煦。
一陣陣清涼的秋風徐來,拂過臉龐,令人神智一清,心胸一陣舒暢。
這是陳瑤的丟魂的第二天,昨天我和林佑研究了一天,終於透徹的了解了封魂珠的解禁方法,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最近的一個小集市,買來了需要物品,準備今天就為陳瑤還有徐濤他娘還魂。
我站在徐濤家大堂的中央,在我的麵前,並排放著兩塊用凳子架起來的門板,兩塊門板上各自躺著熟睡的陳瑤和徐濤他娘徐翠花,兩人的身上蓋著一層白色紗布,她們已經睡著了,輕皺著眉頭,似乎在做夢。
林佑,徐濤還有他老婆都站在旁邊,隻是把他家的小男孩打發出去玩了,畢竟這種場景,小孩子還是不要多接觸的好。
“點香!”我一臉正色,肅然的說道。
聞聽此言,林佑不敢怠慢,將早就準備好的香爐放到正門外的地麵上,掏出一大把上好的檀香,點燃了,插進香爐,隨後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神色虔誠地拜了三拜,才站起身退到一旁。
徐濤也做了同樣的事,不過他是在屋子的後門。
這點香過程中,香和香爐都不能讓女人的手觸碰,否則這道法就失效了,農村老人家常言,給死去的人燒紙錢,都要男人燒,如果實在沒有男人,女人騷的話,那就必須用左手燒錢,否則地下的親人收不到,女人身上陰氣重,同時也有一股晦氣。
絕非道聽途說,是有根據的祖訓!
上前將陳瑤還有徐翠花身上蓋著的白色紗布掀開,露出腰部以上的身軀,我雙手掐訣,不斷變化,口中碎碎念著咒語,手訣和口訣越來越快,最後猛然的右手形成一個劍指,指著陳瑤,口中一聲大喝:“疾!”
話語聲剛脫口,我左手掌心中抓著的4顆黑色封魂珠,忽然有一顆劇烈顫動起來,我忙拿出這顆珠子,在震顫未消之際,將它放到陳瑤的額頭上,非常古怪,就像鐵塊遇到了吸鐵石,陳瑤的額頭一下子把封魂珠吸住了!紋絲不動,根本會掉落。
依照同樣的手法,將徐翠花的封魂珠也找了出來,同樣置在她的額頭上。過程中我非常小心,如果打錯一個手訣,或口訣念錯一個字,都可能導致之前的努力化為泡影。
做完這第一道工序,我深吸口氣,再完全吐出,平息心中的緊張,隨後扭過頭,對林佑說道:“把道符拿過來。”
林佑微皺的眉頭,緊抿的嘴唇,都能讓人看出他心中的緊張,邁步上前,雙手捧著幾張道符,送到我的麵前。
我從其中抽出一張,舉著道符念出一道口訣,然後將它貼在陳瑤的心口上,這道符名叫定心符,一旦貼上之後,人就會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同時心守一處,在還魂中有兩個好處,第一:不會輕易醒來,以免打亂道法;第二:可以讓丟魂人還魂的那一刻,心神受的刺激小一些。
將她們兩人的雙手蓋在自己的心口上,捂住那張道符,然後我直起腰,走到床頭的位置,轉過身,正對著陳瑤和徐翠花的頭頂,手中掐訣,繼續念咒語,突然,雙手猛然伸出,指著她們頭上的封魂珠,口中一聲輕語:“解!”
封魂珠裏麵的黑色,就像魚兒一樣,掙紮扭動起來,讓封魂珠輕輕顫動,過不久,裏麵的黑色從封魂珠滲透而出,鑽進陳瑤和徐翠花的腦門,如同液體一般,慢慢流淌,一點點的進入兩人的身體。
黑色東西的進入,好像讓陳瑤和徐翠花受了莫大的刺激,緊皺著眉,不斷地發出輕哼,一直在快速而小幅度搖頭,身軀微微顫抖,就像做著極其恐怖的噩夢。
這幅情形持續了兩三分鍾,兩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不再皺眉,也不再搖頭,原本急促的呼吸也平緩了,似乎進入了平和舒適的狀態,而在她們額頭上,原本黑色的封魂珠此刻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的白色。
“已…已經完成了麼?”徐濤吞吞口水,略帶一絲緊張的問道。
林佑呼吸略微急促,抬起頭同樣看著我,顯然他的疑惑和徐濤一樣。
我輕吐一口氣,心神放鬆下來,頓時覺得全身有些酥軟,不僅僅林佑和徐濤緊張,在施術過程中,我同樣心拎到了嗓子眼,比他們還要更加緊張數倍,好在整個過程中並沒出差錯,完全和書上說的一模一樣。
“結束了,沒出問題,剩下的就等她們兩個醒來了。”
我的話就像一劑靈丹,林佑和徐濤終於安心了,徐濤的老婆則瞪大眼睛,滿臉錯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她被眼前這些古怪,而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驚呆了,最起碼那些圓珠由黑轉白,她看得分明,那些圓珠中滲透出來的黑色就像液體的東西,竟然能毫無阻礙的鑽進人體,自然讓她大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