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光還在呢,你別這樣,轉臉再一看哪還有小光。那邊小光媽媽已經撲倒我懷裏了,就在我按捺不住要提槍上陣的時候,她身上白嫩的皮膚卻變成黑黑的焦焦的,一雙眼睛充滿恨意地看著我。
我一下就驚醒了,旁邊老司機還在睡著,估計也做了噩夢,眉頭擰在一起,嘴裏嘟嘟囔囔的。我把老司機給推醒,他長出了一口氣,遞給我一支煙:“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很讚同這句話:“可不是沒法過了,現在什麼東西都越來越貴,逼的人沒活路。”
老司機說:“我覺得我也該退休了,我老伴整天嚷嚷著讓我陪她去旅遊,你說都一大把年紀了,旅什麼遊啊。”
雖然嘴上嫌棄,但是說這話的時候老司機是笑著的,我說他口不對心。
老司機笑了笑道:“你願不願意開車啊?你要是願意,我帶你兩天,那輛車也盤給你,你隨便出點錢就行。”
我有點心動了,跟老司機商量了一下細節,越發覺得可行。老司機說這一行最重要的是眼好使,夜車雖然客少但是錢多,白天人多就是競爭也大,而且很多,讓我考慮好開白車還是夜車。
我考慮了一下,決定跟老司機一樣開夜車,如果運氣好,一晚上四五百的,雖然份子錢多,但是掙的錢也不少啊。
隨後我就睡的踏實多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楊毅叫醒,說我們可以走了。他又帶我們去吃了飯,然後把我們送到醫院,東西什麼的也都還給我們了。
到了醫院,我才知道原來是陳仙師出的力,看見陳瑤安然無恙,他才鬆了口氣。隨後陳瑤又給他看稻草頭留下的灰燼,黃符一揭下來,一股惡臭就從袋子裏散發開了,我們都被熏的受不了,連忙把窗戶開了。
陳仙師忍著看了一眼,又立馬合上,然後貼了黃符,讓陳瑤有空的時候把袋子送去處理,然後他對我說,我家那邊有些不對勁。
如果以前我聽見有人跟我說這樣的話我肯定當他是放屁,可是經曆了這幾天的事情,我對這種事已經深信不疑了,連忙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陳仙師說現在信息太少,他看不出來,又說讓我盡快搬出去。可是我搬不了啊,誰讓這是大城市,稍微好的房子都要一兩千,這裏隻要八百,還有廚房浴室。而且我還有兩個月房租壓房東那呢,剛簽的合同,不住滿一年我那兩個月房租的押金算是打水漂了。
陳仙師就說要兩千塊賣我個菩薩,讓我放家裏鎮著,我說那我還不如搬家呢。好說歹說,陳仙師五百塊賣我一個木頭佛像,還是有點年頭的那種,讓我買了回家供著,一天三次香不能少。
這也算是一個解決辦法吧,我就抱著佛像回家了。
我是感覺這回陳仙師沒有坑我,看那佛像的臉慈眉善目寶相莊嚴的,讓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有了這個佛像,以前一天三頓飯都不按時吃的我頓頓準時上香。
又過了兩天,老司機說要帶我去熟悉熟悉車子,順便教我點東西。
我便收拾收拾出門了,走之前,還沒忘給佛像上柱香。
以前沒怎麼注意老司機的車,這次一看,發現那車還挺新的,老司機有點不舍地摸著車說:“前兩年才換的,早知道就用這麼兩年,也不買那麼好的了。”
我在一旁嘿嘿直笑,老司機笑罵了我一聲,讓我坐在駕駛座。
不得不說,老司機這車的確是挺不錯的,震感小,聲音也小,導航什麼的也都有。
老司機先指揮我到市裏轉了一圈:“那些小年輕的錢最好賺,他們吃了飯出來就是去酒吧KTV夜總會或者酒店,有時候還不要找零。”
轉了一圈,還有一個招手叫車的,結果被一輛車給搶了。
老司機安慰我說:“沒事兒,也就幾塊錢,走,去別的地。”
老司機又讓我往遠了開,晃蕩半天,終於遇見一個打車的。是個大學生,在路邊招手,我怕有人跟我搶,立馬停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臉好白,簡直像是抹了一層粉一樣的白,他開口道:“南山東路,去嗎?”
“去!”
“不去!”
不去是老司機說的,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老司機臉色有些怪異,但他沒說什麼。
而那個大學生已經坐上車,他坐上車的瞬間我才覺得奇怪,一個大學生,一百多斤重,能那麼輕,都沒讓車子稍微晃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