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四川。看來去娥眉看雪真的不可能了還有那裏的小吃。當年我的父母就是在那裏定的情。我一直想帶你去可惜我太軟弱太沒本事太看中別人的眼光。後悔可是晚了。”每次我聽完後總是心很痛的捂住你的嘴。死亡對我並不陌生可你我真不想讓你離開我。

命是什麼我想我說不清楚。人的壽命由不得自己這是自然規律我們無法逃避。你醒了我也隻能從回憶中醒來。過多的失血讓你很慘白。你坐起來等護士進來給你起針後你平靜的對護士說:“麻煩請您讓我的主治醫過來。”你給你的父母打了電話也叫他們過來。我知道你是要做一些決定你看著我拉下我吻著我對我說:“小亦什麼也不要反對你就跟著我。”我很聽話就讓你抱著。人都來齊後你對醫生說:“我的身體我明白我好不了了。現在我覺得自己不錯我想出去幾天不然就真沒機會了。”聽到你的話所有人都極力反對隻有我什麼也不說。你笑著躺下說:“將死之人什麼沒不怕。媽媽你知道我今天睡著的時候我夢見小亦最愛的音樂老師了她對我笑。我很明白我要和小亦單獨的過完這幾天我很自私我要小亦最後陪著我。和你們說隻是尊重。我就要死了沒什麼可以約束我。我後悔自己明白的太晚我要為自己活著。”安靜後是深寂你的家人終於在承擔風險書上簽了字。

你對我說:“小亦給我打領帶好不好?”我點頭默默的為你打好領帶你低頭在我額頭上烙下一吻說:“你現在像我的嬌妻。來什麼也別想跟著我,我們走。”讓你拉著我的手我們十指緊扣走出來。外麵的陽光好耀眼你迎著我的陽光用手劃過我的眉梢說:“你走後第3年我讀了一首詩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每當我想這句話就會想到你。”我向你笑。你也笑著說:“似水流年,如花美眷。小亦你讓我有這樣的感覺。你是個解語花可我是個痞子還是一個逃避的痞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聽著這些話我哭了你吻掉我的淚水對我說今天是初四還在過年跟著我。來到白雲觀人還是很多。你笑著說這裏其實我很熟。穿過所有的大殿來到最裏麵的戒台你拉我走上來我很吃驚你對這裏這樣的熟。你笑著說:“小亦你走後那7年我每個月都會有一天來。這裏雖然人少可是還是和平時比人要多。如果你不怕就和我一起跪下。”我不怕沒什麼可怕。我和你跪在戒台上你從衣領中掏出我們一直佩帶的璉子取下上麵的指環執起我的右手小心的給我戴上。那一刻我呆住了你笑著說:“如果你不覺得委屈也給我戴上。”我顫唞的拿下指環給你戴好。你笑著看著我從大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發釵給我戴在長發上用手指寵溺的撥開我的發對我說:“這個發釵是我工作的第一年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看見的一直想如果有一天見到你就送給你。古人說送了發杈就是結發了。現在我終於給你戴上了。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那刻我哭了曾經我以為到死都等不到這天。多少的辛酸多少的感觸隻有我們自己明白。我點頭堅定的說:“我願意。我一直愛的都是你。”你拉起我一起對著戒台上的壁畫說:“以前我聽人說凡是為愛而私奔的人都會來這裏來見證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現在和我的愛人來了給我們祝福吧不管這幸福有多短。我不逃了我真的愛她。”沒有理會一些人的驚訝我柔順的讓她吻著我的眉梢和唇我們抱在一起彼此流淚。

後來記得你拉著跑出去,穿過人群一直跑。我們買了風車拿著跑。我明白我們都需要發泄一路跑直到彼此停下來喘著氣相視而笑。那天我們買了好多的川菜回家後我包了餃子。你把奶奶還有老師的遺像也擺在桌子上我們擺了4副碗筷你對我說:“小亦我愛你對不起讓等了這麼久。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奶奶還有老師都看著我們所以我們要笑。”我笑著點頭。我們一起吃飯你給喂我吃我給你倒酒。你說:“就當是到了四川。我們到了。”“是的就當我們到了”我重複著。飯後你對我說:“13年了北京今年終於可以放鞭炮了我們去放。”我們買了鞭炮一起抱在一起笑著放鞭炮和煙火。當放完的前一刻當暗下來的前一刻我在你的臉上看到了淚水你哭著說:“小亦我舍不得你。我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到今天才明白自己的心我是個混蛋一個混蛋。小亦我怕你以後要愛上別的人。我怎麼這樣的自私。”我撲進你的懷裏抱住你有寫哽咽的說:“自私就自私我喜歡你自私。我愛的就你一個。如果有來世我愛的也還是你。莉對不起我沒有自重可我那時侯沒有選擇求你原諒我。可我愛的真的隻有你一個。這些年我一直愛你。以後愛的也是你。沒有為什麼隻因為我知道你是我今生找尋的另一半。”

那天我像一個不經人事的孩子穿著以前你為我買的粉紅色的旗袍坐在床上你什麼也不說隻是拉滅了燈把我放在床塌上吻著我用手挑開我的盤扣在耳邊反複叫著我的名字我一直攀著你的肩。那一夜你說是洞房,你說我是你一個人的陶瓷娃娃,你說娘子吻我。你說我愛你小亦。那一夜我們成了夫妻不是是禸體上的夫妻而是心靈都相通的夫妻。2月2號是初五你我牽著手一起來到玉淵潭公園一起慢慢的走在林蔭道上我們找到當年刻有彼此身高印痕的樹。我們一起蹲下來看著當年的印痕你對我說:“我們今天在刻一個如何?”我笑了就這樣這棵樹上又有了新的印痕。後來那天在你的堅持下我們一起去了奶奶和老師的墓地。你一直跪在那裏向我的老師懺悔但你說自己會去償還自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