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他高興地問道。
“嗯~!”我大大的笑臉點頭道。
那晚他說我愛。雖然我隻是給了他“喜歡”。但也確實是真心的。不想再傷害什麼人。不想什麼人因為我而難過。想要好好回應什麼人的愛,這份心情是認真的。
他為什麼愛我。又為什麼會做那些事。為了錢嗎?還是別的什麼。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隻要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了,這個男人是真在愛著我。隻這樣,我就應該去好好地回應。
回想過去。留戀。抑或隻是自責、隻是難過,都是對他的不尊重。本應該快樂起來。本應該好好地,睜著眼睛愛他……
就讓晚風替我獻給你吧,
我這最後的吟唱。
望它像春雨,
像陽光。
侵潤你夢裏的眼眸。
照亮你的路,
直向那美果清鮮的前方。
聽。莎莉在唱著我從前的歌。
影田社。我站在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出版社的樓下,仰著頭望著二十幾層的樓上用巨大的字體標誌的名字。總部竟然設在這人來人往的澀穀三丁目。總麵積隻有一層大樓的一半。裏麵到處都是書籍和資料,淩亂地堆放著。大部分座位空著,隻有少數兩三個員工坐在桌子旁敲著電腦。
社長是個已經發福的中年男人,矮胖的個頭,穿著一件皺巴巴軟塌塌的襯衫,幾乎將自己淹沒在層層書籍之下,顯得汗津津的。
“我們不招工。”他隻聽我說了一個字就擺擺手說道,頭也沒抬。
“我不是——”
“也不接受推銷!”他生氣地抬起頭瞪我,“哎?”頓住了。“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您好,”我鞠躬道,“我是中川純。有件事想拜托您。”
“啊,原來是中川小姐啊。”他突然笑著站起來,隔著大肚子向我伸出手,“前段時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愧是靜清堂的手筆。如果您能為我們引薦小島先生的話,那真是感激不盡。”
“抱歉,恐怕我不能——”我說著後退了一步,皺著眉。
他哈哈地笑著,用手揉了揉腦後的頭發。“開玩笑而已。請這邊坐吧,中川小姐。”
我隨著他一起走到休息室裏,那裏隻有一個長條沙發,和一台飲水機、一個微波爐。
他從懸在牆上的碗櫥裏拿出一個大號的馬克杯,從飲水機裏接了一杯水給我。“請。”
“謝謝。”
“不知中川小姐何事到此啊?”他笑嗬嗬地問道。
“呃……其實我……”
“我回來啦——”有人打開了出版社的門,有氣無力地隨便說道。
“啊!這可真是太巧了!”社長高興地站起來快步走出去,“小光,有客人啊,快過來!”
“哎~~?”那人不清不願地哼著,慢騰騰地走過來,站在門口,停住了。
我站起身,微笑著對她說:“莎莉,好久不見。”
她愣愣地看著我,措手不及,臉上滿是驚愕。“……………………純?”
我們肩並著肩坐在莎莉位於出版社樓上公寓的沙發上,我看著她,而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
“莎……”
“你是來報複的吧?”她突然抬起頭看我,嘴上的笑扭曲著。
“哎?”
“我又在偷你的東西了,你是來說你要告我的是嗎?!”
“莎莉——”
“你恨死我了!恨不得我死掉!恨不得從來沒遇見過我!恨我曾經弄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