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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舞,那個倔強得連淚都不會在她們麵前流的孩子哭了,撲入那兩個人的懷裏,像走散的孩子終於找到父母一樣,委屈的哇哇大哭,哭得昏天暗地,似乎想把所有的淚水都流光一樣。
那兩個人也哭了,緊緊的摟著花舞,緊緊的摟著,似乎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似乎不抓緊就會被誰搶走一樣,可是,又有誰?能從你們的懷裏把她搶走?沒有人能,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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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沒人在哭,是你哭了!]夥計歎息的看著她,整整半年了,這女孩整天在這裏喝酒,喝完就會語無倫次,喃喃的說著讓人聽了一塌糊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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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留,乖哦,把藥吃了!]奈緒從來沒見到誰那麼溫柔,明明是低沉沙啞的破噪聲,卻竟然能說出那麼柔軟寵溺的聲音。
還有,明明是三,四十的人了吧?雖然外表看上去跟某兩人差不多,但是能生出花舞這麼大的女兒,應該不小了吧?竟然還像個孩子似的哄著,肉不肉麻?
[不要,苦!]繼續往溫暖的懷裏鑽,不理會,耍賴,就是不想吃藥,明明病得昏昏沉沉的,你以為你是小孩,還怕苦?害不害羞?
真幸福啊!紫水晶撫著臉在心裏歎息,如果夏樹這麼溫柔的對待她,別說是能冶好病,就算下一刻被毒死的毒藥她都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靜留!]看著某人皺著眉,卻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眾人有些看好戲的看著她,沒想到另外一個世界的某人如此的柔弱,嬌氣。
[媽媽!]花舞嘟著可愛的小嘴笑了,是從來沒見過的開心快樂,然後把水杯遞到夏樹麵前,夏樹眨了眨眼,也笑了,然後把藥丟到自己嘴裏,接過水杯倒進嘴裏一半,咦?她這是幹嘛?
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伸手把縮在杯裏的肩膀用力板過來,那雙赤色的眼眸睜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馬上想轉頭,遲了,下巴被捏住了,下一刻,那熟悉柔軟的嘴唇壓了上來,咕嚕兩聲,藥全部下肚了!
[唔,好苦,夏樹欺負人!]那雙赤色的眼眸淚光閃爍,充滿委屈,幽怨的看著她。
[閉嘴!誰叫你每次生病都不肯乖乖的吃藥!]
[唔,夏樹好凶、、、、]
[啊,親愛的,對不起,我不凶了,不凶哦!]
眾人漲紅著臉看著那個人溫言細語的哄著,然後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擦拭著對方嘴角的水後,把她小心的摟入懷裏,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那個剛才還很委屈的人兒於是習慣的把頭往對方的頸間一埋,非常安心的睡了。
在場的人都呆呆的看著她們,好久回過神也是臉紅紅的,特別是某人,感情真好呢,不過,沒想到那邊的靜留竟然是那麼喜歡任性,撒嬌,依賴自己呢。
突然驚覺,其實自己的靜留也是那麼的粘人啊,可是自己卻以為她太強悍,太精明,不需要依賴任何人,包括自己!
可是,如果她也像麵前這個人一樣,那麼溫柔,那麼縱容,那麼寵溺著她。大概,她會比那個人更喜歡耍賴,大概,也會和那個人一樣幸福吧。
[咳,那個,尊夫人身體不適,不如扶入房好好休息吧!]如果不提醒,學園長相信,就算她們站到腳軟,大概那兩個人,啊,三個,加上趴在某人肩膀上的花舞,都不會注意到她們吧?
總算回過神了,那張憔悴卻精神的臉孔抬起,看著她們,露出一絲歉意,目光總算在眾人之間來回掃了一遍,落在某火紅發的女孩臉上時,露出詫異的表情,然後眨著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