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臉微微側頭,扯了扯她的衣角。

紫雨晨輕輕一笑,握緊了她的手,過濾掉正看向自己這邊的兩個人,拉著她慢悠悠的出了屋子。本就不是那種忌憚別人眼光的人,現在,隻要她肯站在自己身側,還有什麼能阻擋住自己的腳步。

倚在亭子的欄杆上,懷裏是此生都會愛著的女人,紫雨晨喜歡極了這種感覺,即便二人都沒有說話,但這種緊緊相擁的真實感,比什麼都來得讓人心醉。

柳怡然側身臥在她的懷裏,能感受到她身上絲絲暖意,能傾聽到她細微的呼吸聲,心在此刻溢滿幸福和滿足。手輕輕的撫摸著環在自己身前的葇胰,喜歡這種肌膚相觸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沉迷。

倚在門上的黑瞳,望著亭子裏相擁的兩個人,嘴角滑出一絲滿意的微笑。身穿白衣和紅衣的兩個人,待在一起的畫麵並不突兀,反而讓人覺得格外的溫馨、和諧,猶如一幅絕美的畫卷讓人不忍破壞者美好的時光。

聽到屋內煩躁的腳步聲傳來,黑瞳挑了挑眉,妖嬈多情的眼中滑出幾絲冷意,聲音中帶著幾分冷然,“春分姑娘,這個結局你還滿意吧!我勸你放下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不然,你就是在自掘墳墓!”。黑瞳愛護真實的紫雨晨,看得慣有點小白的穀雨,能忍受有幾分冷然的柳怡然,惟獨這個貌似善解人意的春分,沒來由的讓自己渾身不舒服。雖然不知道她對待柳怡然是什麼感情,但絕非穀雨那般主仆情誼,所以,黑瞳不得不得放些狠話下來,震震這個讓人看不清水深的春分。

春分緊了緊手心,克製自己不要再想小姐床上那抹嫣紅,咬了咬唇角,臉上露出幾絲冷談的笑意,“黑瞳姑娘,春分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心思?敢問,春分有什麼心思值得姑娘提防?還是,黑瞳姑娘,不辨青紅皂白太過杞人憂天!”,看向不遠處的兩個人,聲音更加薄涼,“姑娘認為她們這個結局很好嗎?可是,誰又知道將來的事情!”。

黑瞳沒有說話,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盡是輕蔑,或許,自己真的說不過這個女人,但是,她不該太過放肆的暴露自己。自己學藝十幾載,怎看不清她笑容的背後是絲絲怨恨。怨恨,黑瞳想到這不自覺勾唇一笑,你可以去怨恨任何人,但是千萬不要去怨恨鬼派的人,因為她們的能力是卑微的你所不可企及的高度。

彈了彈袖角似有似無的灰燼,黑瞳不屑的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秀口微張,聲音帶著幾絲薄涼,“既然姑娘說沒有,黑瞳自是無話可說。但,請姑娘記住一句話·”。

“何話?”。

“好自為之!”。

接下來的幾日,紫雨晨和柳怡然在黑瞳的看管下,天天進補一些靈丹妙藥,身子日漸恢複。

看著柳怡然瘦削白皙的臉上漸漸染了幾分紅潤,紫雨晨心裏說不出的開心,天知道,隻要柳怡然身子能好起來,讓紫雨晨掏心掏肺,她都願意。

拿著湯藥的碗剛剛端起,就見都春分麵帶焦急的從外麵進來,柳怡然皺了皺眉,放下藥碗,“春分,何事這麼匆忙?”。

“小姐,不好了,老爺出事了!”,春分沒有過多羅嗦,從袖口拿出一封信交到柳怡然手中,“這是府裏的管家托人送進來的!”。

柳怡然接過信,打開讀起來,隻是越往下讀,臉上的擔心和焦慮越濃,最後竟然不可自製的趴在桌上痛苦起來。

紫雨晨從她手中抽出信,看完之後,臉上亦是散不開的愁思。信上說,柳老爺子勾結胡人,意圖謀反。柳老爺子,紫雨晨自是識得,當朝文學閣大學士,飽讀詩書,剛直不阿。可是說他圖謀反,紫雨晨死都不會相信,因為這整個京都,恐怕再也沒有人能想柳老爺子一樣骨子裏都刻滿‘忠君愛國’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