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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威武館(GL) by Begin竟

武館

“揚威武館”,聽起來俗到大街上的名字。可沒辦法,我爺爺取的。從創辦至今也有不少個年頭了。總望著能把武藝發揚光大,傳到我爹這已經有了不小的規模。

太極、詠春、刀、槍、劍、棍。隻要學生有心學,都會得到很好的指導,因此分館開到了各地,弟子也遍布八方。

我是“揚威武館”的少館主——安竟典。怎麼?很奇怪的名字嗎?爹說是因為我娘懷我時我太能鬧騰了,大家都認為一定是個男孩子。名字便早早地定下了,希望我長大以後能斯文些,安靜點。

嚴格來說我是我爹的三弟子。還有個老實木訥的大師兄辛平和一個總愛取笑捉弄我的二師姐初晴。加上個古靈精怪的四師弟後雨總共四個嫡傳弟子。然後再由這些弟子去教導各地的學生。

我的童年就是在武館裏度過的。小時候看著大師兄和二師姐跟著爹習武,便吵著鬧著讓爹教我。無奈學藝不精,眼瞅著大師兄的刀法日益進步,二師姐的詠春更是一級棒。就連師弟的功夫都是一日千裏。

後來想想也許是我學的太雜了,三天太極,兩天舞劍的。和大家一起練武時,也總會偷偷懶。拔拔大公雞的毛、拽拽大黑狗煤球的尾巴、捏捏小花貓的耳朵。導致院子裏的家禽牲畜至今見著我都繞道走。到頭來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耍耍花架子而已。

進了我家的院門就能見到門頂匾額上書四個鎏金大字“揚威武館”,氣派的很。紅柱白牆黑瓦的木質結構。

武館主館有兩層,一層用來會客,二層即是書房——也是我很不喜歡去的地方。一看到那一排排烏壓壓擺得密密麻麻的書籍頭就開始發暈了。但從小給爹摁到書堆裏勉強算是弄了個“飽讀詩書”,當然,野史也偷偷看了不少。竊以為自己也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了。

主館外用圍牆圍起了寬敞的院子,這裏就是教授習武課程的主場所。場地兩邊各擺放了梅花樁、石墩以及一些兵器架和木人。蒼翠的老鬆樹下還置了可以下棋的實質桌凳。

武館的西麵便是我和二師姐的住所,東麵則是幾個師兄弟的。平時我的生活起居都是二師姐打理的,衣服什麼的也都是二師姐給我洗,不至於讓我髒到認不出來。

因為習武的緣故,大家都是不分男女身著統一的練功服。白色綿綢布料的長袍外罩紗衣,練功時舞出的風帶動紗衣飄起。以至每到練功的點院外總是會圍上好些個少女,不時湊在一起談論輕笑。

初見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煤球懶洋洋的趴在院門那兒曬太陽。看著院子裏的學生練練梅花樁,比比劍法。一口一個“三師姐”叫得我別提多美了。

正當我還沉醉在自己的虛榮心裏時,煤球的叫聲讓我望向院門。就見爹和大師兄急急忙忙由外麵回來,大師兄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那人約十六七歲,臉上滿是泥汙也分不清是男是女,衣服上也是補丁打著補丁。

隨著他們進入館內,待到他們將那人輕輕放下。爹轉頭吩咐二師姐和四師弟道:“初晴,你速去打一盆水來還要一塊幹淨的布。後雨,你去熬些白粥。”

我在旁邊也不知能幫上什麼忙,急得團團轉。見爹給那人喂了些水,二師姐用白布沾些清水仔細地擦拭那人的臉頰和雙手。這才讓人看清了麵目。原來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眉如翠羽,櫻桃紅唇。隻是這頭發淩亂,衣衫寒酸,實在不是個女孩家該有的,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流落至此。此時女孩已嚶嚀著轉醒,待喂下白粥已然是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