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聽到了安的聲音。安說她就在樓下。我的意識極度模糊,於是穿著拖鞋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並按下了樓下的鎖。掛了電話,我便繼續趴在床上迷糊的睡著,有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而後便是關門鎖門的聲音。

我對侵入房間的生物有特別的敏[gǎn]性,於是當安走近我床邊的時候我突然的坐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她嚇了一跳。我睜開眼睛看見映入眼簾的是安時便沒有再說話頹然躺了下去繼續睡覺。安並不是第一次來我的房間,從前,她總是以為我輔導外語為理由進入我的房間。而所謂的輔導,也不過是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

我的房間很亂,用母親的話說就是一個豬窩,狗窩。我的衣服通常每日一換,變態的時候便是半天一換。這習慣在老家的時候還是不存在的,自從來到這裏便習慣了如此的換發。我把那些換下來的衣服扔的滿地都是,還有平日裏學習用的記錄紙也因為我要睡覺的關係從床上隨意的撇到地上。書櫃上的書已經七倒八歪了,我總會拿出一本書看幾眼而後把它放到不屬於它的地方。我的房間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練肌肉用的啞鈴的鐵圈,比如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那些不完整的耳釘和鼻釘,還有幾個因為沒吃而腐爛的蘋果,幾袋大紅袍,綠茶和安神茶,還有我所需要的藥物。

像往常一樣,我聽見了安的歎氣聲,然後便是簌簌的整理聲。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我聞到了一股奶香還有我喜歡的紅酒奶酪蛋糕的味道。我很喜歡吃的,於是我機械似的坐起,果然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杯牛奶和蛋糕。我有注意到周圍的不同,幹淨,整齊。但那不關我的事情,我將蛋糕兩口吃進肚子裏,而後喝光了杯子裏所有的牛奶,繼續蒙著被子大睡。並不是我不願意起床,而是因為我昨夜很晚才睡,如果我記得沒錯,大概在淩晨四點左右。

‘短格,短格。’她終於還是喚我,坐在我身邊輕輕搖動我。

‘我要睡覺!困死了!’我翻了個身嘟囔著,我不是個好青年,晚上會看那些豔色的電影,也會學著那些人吸大麻。沒錯,是大麻,那是我高中的時候開始接觸的。是在一次同學聚會上,在大家一起去夜店時一個男同學給我的。輕飄飄的感覺,會覺得很輕鬆,也很……怎麼說呢,很舒服……像做-愛。

安還在我的身邊說著什麼,像鳥兒一樣聒噪,我很煩,直接拉著她躺在我的床上,閉著眼睛說:‘你閉嘴,把衣服脫了老實躺著。’我不喜歡別人穿著衣服躺在我的床上,即使我穿著內褲和背心,大多數時候,當我不熬夜的時候我會選擇脫光衣服睡覺。這是我的極其古怪的習慣,我把它歸類為精神潔癖。

當我翻身抱住安的時候她已經把衣服脫光,我喜歡她的身體,但那隻限於寂寞的時候。她的身體有我需要的溫度,我是寒性體質,所以喜歡熱源,也懼怕熱源。我的窗戶是開著的,能聽見馬路上來往的車輛聲,很煩。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於是我選擇做-愛。

我總覺得我是一個攻,即使我和所有人做-愛都無所謂,因為我用的是手指,即使進入了她們的身體,也不過是自-慰。所以,我從來不需要顧忌或是負責什麼。濫情這個詞,在這裏也說不上對錯。隻是,如果我是一個受的時候,那麼我必須專一。因為我要承受的是別人進入我的身體。我常想,這就是攻和受的差別。

我的意識在不斷的索求裏蘇醒過來,當我完全醒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滿頭大汗。這很奇怪,因為我實在沒有感覺到疲憊。安在我的懷裏,她仍舊是微笑著的。她說:‘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你原諒我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