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戀,或者隻是錯覺?
昨天食物中毒了,躺在床上無比傷感地凝視著爸媽桌上可口的飯菜,自己隻能一次一次往廁所衝鋒.
人說虛弱中是會產生亢奮的情緒的.
所以我準備寫張貼子來發泄一下自己的食欲.
如果更新得慢了,一定是我在廁所裏.如果沒有更新,那是因為我去醫院了.
GOD BLESS ME...
致小低,和你做同學是一件痛苦而快樂的事。盡管我從一開始就清楚,你是個混蛋。
1.
我生長在江南的一個小城市,那個城市之小使我從小到大的同學幾乎有八成是重複的,沒有重複的那些也是校友.阿彌托佛.
我從小很喜歡和男孩子玩,時不時和男孩子打架什麼的。有一次打得狠了,對方居然一不做二不休地朝我頭上扔石頭,當場見血。我哇哇哭著回家告狀,先挨了一頓打,然後老媽衝出去揍凶手。於是皆大歡喜。隻可惜當時沒留個疤什麼的,好讓我吹噓自己的英勇事跡。等長大了,我還是喜歡像男孩子那樣穿戴,覺得省力。可是從來沒有人錯認過我,誰讓老媽死活不肯讓我剪掉頭發呢。唉。
說起來我的語言能力可能很薄弱,我不會說當地方言,奇怪的是我的戶口在上海而我也不會說上海話。那個我根本不了解的城市,隻有在過年時才會跟著父母去上海的外公家裏過年。但那些片斷畢竟很模糊。印象裏外公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平時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時他總是靜靜地在一邊喝著酒,然後一個人沉默地回家.我一直都想,還好我媽不像她爸,不然萬一把這性格傳給我了,就糟了大糕了。而我對自己目前的性格非常滿意。連帶著,我對上海人的印象也就扭曲起來。我固執地覺得那個城市的人大概都是這樣冷漠的。
所以當我考上大學後不得不去上海時,我覺得這大概是對我從小胡鬧的一種懲罰。
記得剛進大學時,我們是六人一間寢室。但很快就變成五個。原本要入住的北京同學突然得了肝炎就打道回府了。然後我們就誤以為另一位上海同學也許也不會來了。因為報到第二天她也沒出現。
我們先來的四個都不會說上海話,隻能勉強聽得懂。因為剩下那個沒到,我們四個先混熟了,半天工夫就已經發展到以外號互稱。女人善八卦的特點在我們寢室被徹底發揚光大。我們一路從國家政治聊到明星緋聞,最後話題落到了還沒出現的這位室友身上。
豬,也就是我們室長,首先發言:她不來了吧,說不定也肝炎了。豬很擅長名詞動詞化用。然後熊搖搖頭,說:啊,也許出車禍了。無語,我打第一眼就看出這家夥天生喜歡咒人。
接著是水缸(之所以叫她水缸,是因為她一天能喝下八瓶1。25升的水)發言:說不定是她不認識路,走錯地方了。她心好,可惜有時善良得有點短路。我靠,一個大學生白癡到這種地步!我一下子就把這位未曾謀麵的入住者想象成了先天愚型。
傍晚時分,我們四人一起去吃晚飯。我突然想起飯卡還落在寢室裏,就匆匆折回去。剛到樓道口,我就震驚萬分地發現我們寢室裏有燈光!而走的時候我們是關了的。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不會吧,大學生活還沒開始就遇賊?而且居然敢偷我們寢室!我的情緒立即從震驚轉為憤怒,想也想就衝到門口,定睛一看——
一個高個子站在房間裏,正背對著我在收拾什麼。論背麵,我發誓這是個男人——一米七多的個子,短發,T恤,牛仔褲(雖然氣溫有三十七度但此人似乎喪失了對氣溫的知覺一樣),球鞋,怎麼看都是雄性動物。不過我殘存的理智還記得樓下老太當初連我爸都不肯放上樓的殘酷現實,硬生生地把那句“你小子闖進我們寢室幹嘛”給咽了回去。難道是女生?可能嗎,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