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熱水,給她洗臉洗腳。燕凝就趁這個空當,在幾個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在念祐的房間裡坐著等她。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是第一次來,卻對這裡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也許,因為這裡是念祐從小生活的地方吧。想著這老房子馬上就要賣掉了,心裡就覺得壓抑的難受。 很快,念祐端了熱水來。兩個人輪番洗漱,然後就早早地鑽進了被窩,擠在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聊天。燕凝纏著念祐給自己講了好多她小時候的趣事,笑得十分開心,可是眼角卻有淚滑落。兩人都說累的時候,燕凝一個翻身,習慣性地把頭埋在念祐懷裡。聽著那熟悉的律動,終於抵不過身體的疲憊,沉沉地睡了過去。念祐擁著她,睜著眼睛,望向頭頂那片濃濃的黑暗,笑得一臉幸福。她在心裡默默地說:“爸,媽,我把我愛的人帶來了,就是我身邊的這個女子,她叫燕凝,很漂亮對不對?你們也會為我感到高興的吧... ...” 第二天是大年初七,念祐早早就醒了,看燕凝還在睡,十分心疼她的疲憊。於是一個人起床洗漱,然後出去給她買早點。回來的路上忽然想到單位今天就該上班了,連忙打電話給方蕊,告訴她自己在老家處理房子的事,估計要晚兩天才能回去上班。方蕊什麼都沒說,一口就應下了,還叮囑她不要著急,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回來。雖然念祐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但仍然覺得她是個可交的朋友,況且她總是這樣通情達理,讓念祐想討厭她都很難。 念祐剛到家把東西放好,就發現燕凝已經起來了,還穿著睡衣到處找自己。原來燕凝習慣了身邊有念祐,她剛起來一會兒她就醒了。燕凝一看見念祐就像個小女孩似的拽著她的袖子問她去哪兒了,念祐也不理她,黑著臉把她拉回臥室直接塞進被窩裡,然後又去廚房拿了早點過來給她吃。燕凝知道自己穿著睡衣就跑出來又惹念祐生氣了,所以表現地一直很聽話,也很配合,念祐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而念祐呢,其實早就不生氣了。尤其看到她一副小女孩般乖巧的表情時,心裡更是柔軟地像塞了一團棉花,恨不得把她縮小變成拇指姑娘那般大,就可以把她放在胸`前的口袋裡貼身帶著了。
兩人安靜地吃了早飯,念祐又給她弄了熱水讓她洗漱,監督著她穿上厚厚的衣服,這才放心地去做別的事。燕凝就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她後麵,時不時發現一些她小時候留下的痕跡,就興奮地叫念祐來看。 沒玩多久,來看房的人就來了。是個挺斯文的男子,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他對這裡的條件似乎還比較滿意,所以價錢上也沒有多大分歧,最後以九萬塊成交,簽下了協議。之後,念祐帶著燕凝又坐著他的車一起去辦理了過戶手續,這才從他手裡接過了幾遝沉甸甸的人民幣。本來那個男人還想請她們吃飯,被念祐拒絕了,因為她覺得那個男人看燕凝的眼光讓她很不舒服。就連姑姑好像也看出了什麼端倪,直拉著問東問西,一副要為人做媒的架勢,讓念祐更加生氣了。她直接拋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就拉著燕凝走了。 燕凝自然知道她是因為吃醋而不開心,所以一個人偷著樂,也不吵她,隻是到哪兒都抓著她的手不放。兩人到銀行把錢存好,然後找地方吃了些東西,接著就直奔車站買回程的車票了。
車票是第二天下午的,念祐把票放在大衣內側的衣兜裡,又緊了緊握著燕凝的手,這才感覺踏實了一點。這晚,念祐堅持要住旅館,燕凝拗不過她,隻好跟她回去收拾了東西,住到了附近的旅館裡。因為忙了一天,兩人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就上床睡了。兩人依舊隻睡了一張床,另一張床鋪直到第二天她們離開的時候,還跟昨天剛來的時候一樣乾淨整齊。 初八上午,念祐帶著燕凝到花店買了一束百合,又準備了一些祭品,坐車去了位於半山腰的墓地。在爸媽的墓前,念祐又一次鄭重地把燕凝介紹給他們。然後點燃香燭,燒了些冥幣,跪下來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響頭。燕凝也向他們鄭重許諾,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念祐,讓他們放心!之後,也跪下來磕了頭,臨起來的時候,還改口叫了聲“爸、媽”,讓念祐在一旁聽得一陣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