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了!”
“哦……”
“出新歌了!《廬州月》,我剛聽完,越聽越有味兒啊!我一定要學會!”
“嗯……”
“我放一下你聽聽?”
“不了,哪天我自己聽吧……”
“你聽聽吧,我可喜歡了!”
“啊呀呀!恨死你了!我本來都要睡著了的,我說了我將來自己聽的嘛!你要聽戴好耳機,別打擾我睡覺!”忍無可忍的陳晨趴在床沿上向下喊道。
“哦哦哦,我還以為你在床上看小說呢……對不起嘛,你睡吧,我戴耳機啦,保證不打擾你啦!”被激動衝昏了大腦的程然竟然沒聽出來陳晨話裏的困意,這時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乖乖閉上了嘴。戴好耳機伸手把音樂播放器設成了“單曲循環”。
“兒時鑿壁偷了誰家的光/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廬州月光/灑在心上/月下的你不複當年摸樣……”淒美的歌詞,柔婉的樂曲,一波三折、一唱三歎,正是程然喜歡的曲風!聽著聽著,程然還是忍不住輕輕跟著唱出了聲。
兩個小時後,程然已經可以不用看歌詞就能完整地唱出來了。
沉浸在音樂世界中的程然,感覺到耳邊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一扭頭,陳晨已經從床上下來了。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程然的身邊,陳晨開始一邊打哈欠一邊揉眼睛。
“睡得好嗎?”程然摘了耳機,輕聲問道。
“這兩個小時,我淨迷迷糊糊地聽你唱歌了,你說我睡得好不好?”
“啊?我特意壓低聲音了,以為不會吵到你呢……”程然越說聲音越小,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臉。
“你戴著耳機當然不覺得自己聲大啊!”
“嗯嗯,我錯了,我錯了!為了表達我的誠意,送上‘老婆牌’香吻一個!”程然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在陳晨嘴上輕輕啄了一下,剛要分開,卻被陳晨按住了腦袋,趁著程然還沒反應過來,陳晨的舌頭已經順利撬開了她的牙關、滑進了嘴裏:“唔……”頭被固定住了,程然掙紮了幾下都以失敗告終,隻好任由她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過了多久,陳晨終於放開了程然的嘴唇,輕喘著粗氣看著她緋紅的臉頰,一臉壞笑地舔了舔嘴唇:
“你那就是敷衍我,這樣才叫‘有誠意’!”
“你……你可見寢室沒別人了,就想著占我便宜是不是?你個大色狼!”程然的耳朵尖都紅透了,羞愧地別過了臉。
“我親我自己老婆,這樣也是色狼啊!嗬嗬,好了好了,不欺負你了……”陳晨笑著扳過程然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好了,給我聽聽你喜歡得什麼似的歌兒吧,這一中午啊,我聽你唱的這個難聽啊,快讓我聽聽原版吧。”
程然笑著送她一個白眼,但還是替她插好了耳機。
陳晨閉著眼聽了兩遍,程然在一邊緊張地觀察著她的表情,突然她睜開眼睛,問程然道:
“有歌詞嗎?”
“嗯嗯,我抄下來了,給……”程然一聽,大喜過望,忙雙手奉上了之前抄的歌詞,“怎麼樣,是不是挺好聽的?你也要學嗎?我已經學會了,我可以教你哦!”
“得了吧,就你唱的,一個音兒不在調兒上,還要教我?誤人子弟啊你!”
“我沒跑調,沒跑調!”
“誰說你跑了?你在調上過嗎?”
“你!”
“……”
“廬州月光
灑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複當年模樣
太多的傷
難訴衷腸
歎一句當時隻道是尋常……”
“你沒想象中那麼戀舊,回憶喚不回你的溫柔。”
聽到許嵩的新歌《想象之中》,是二零一一年三月、新學期初。
@思@兔@在@線@閱@讀@
與陳晨分開已經三個月了。
經過了一個寒假,程然明顯消瘦了。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再把陳晨追回來的打算,但開學有一段時間了,不論她怎樣努力、怎樣討好,陳晨的態度卻是始終如一的冷淡,饒是程然的決心再堅決,也無法不漸漸地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