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意外冒昧闖入】(1 / 2)

我袁戎衣,是“巧笑知堪敵萬幾,傾城最在著戎衣”裏麵的戎衣二字,從我識字起就不喜歡這個名字,不論此名寓意再好,女孩子的名字像男孩子我實在不喜歡,在我12歲那年,強烈要求改為蓉伊。我從小說話表達、行事處事比一般孩子老道些,才15歲的我落得個不雅的外號“老袁”,那些四五十歲的大伯嬸嬸每次喊我還特別樂嗬,生生把我從同齡人中喊老了,聽親眷、朋友、同學喊了我15年,偶爾有不熟悉的人喊我聲“小袁”,我的態度會對他極好。

殷茜和我都是90後女生,如今實足的30歲了,165cm身高的我們平日注重飲食,看起來略顯得單薄。我們自小學時期就是同學,各自考上大學後寒暑假也經常在一起玩。說起殷茜,在我的印象中她說話一直奶聲奶氣的很嗲,想法還特別多。戴紅領巾的那一年,她每天戴兩,一根係在脖子上,一根係在頭發上;初中,體育課上,她會用可憐的眼神,對男體育老師發嗲說:“老師,我今天很不服舒服哦,800米長跑可不可以不參加呀?”到了高中,她會對自己喜歡的男生說:“今天我沒有帶傘唉,你我順路,你可以送送我嗎?”她可以在15歲的時候是15歲可愛幼稚樣,如今到了30歲她依然還是15歲的性子。畢業後我們進了不同的企業,也不曉得她的上級領導是否吃得消她的嗲,而我早已習慣,我們一老一少搭檔一起玩還特別愉快。

我們的工作需要全國各地出差,沒有時間固定戀愛,導致均未婚。前兩年來流行同學聚會,我因組織了三次別樣的同學聚會,他們特滿意,獲得了“袁導”的稱呼,導致以後每每聚會,都是我策劃組織。我挺喜歡“袁導”的稱號,特有號召力且不顯老,比“老袁”好聽多了,可是喊我“袁導”的也就是我少部分同學,其餘人見到我喊的依然是“老袁”。這個外號是要跟我一輩子了,悲啊。

我和殷茜手機聊天的開場白很特色,多年來幾乎成為暗號。她的開場總是“honey,are you here?”,我回“嘛事”,我的開場是“私はつまらない”(譯:我好無聊),她回“等等”。

7月初,我們在約好同步出差杭州。22日上午和殷茜聯係好,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在酒店附近的蘇堤散步。

我母親是個吃齋念佛的人,受了她的影響,每逢初一、十五有空就會燒香祈福,因此我養成了陰陽曆一起看的習慣。一年之中我最忌諱兩個日子:清明和七月半。我和殷茜來到杭州的日子是2018年7月22日陰曆七月十二(星期二), 再過三天就是七月半了。七月半也有人叫中元節,與除夕、清明節、重陽節均是中國傳統的祭祖大節,每到中元節家家上墳掃墓,祭拜祖先,這種日子陽氣不旺盛的人是不易外出的。約晚上散步,我心有忌諱,這個時間實在不怎麼妙,身為現代知識分子,封建迷信未除盡,不過我還是同意了她的建議。

到了傍晚18:00,我們在蘇堤附近的小楊生煎隨便吃一點,彼此怕胖都吃的很少。我還嘲笑她:“你像一隻小貓,吃的好少,看看你的體型沒一點女人味,什麼時候能前凸後翹,哈哈。”

殷茜喝著粉絲湯,嫌棄的眼神斜視著我說:“我們早就不在發育期,吃那麼多有舍用,這個年代我要腦細胞多一點,辦事才牢靠。”

殷茜盯著我的脖子說:“袁導,你戴的項鏈好老古,跟你職業女性很不匹配。換個卡地亞現代風格的適合你。”

我白了她一眼說:“不識貨了吧,這純黃金的民國貨,拍賣會上十二萬買的。”

她張大嘴巴驚訝地說:“哇塞,那麼醜的項鏈要那麼貴。給我看看特別在哪裏?”

我取下項鏈遞給她,說起這根項鏈,我喜歡它上麵刻的奇怪文字,似乎記載著什麼咒語亦或者是故事,項鏈是由一粒粒腰鼓形刻有古文字和六瓣花的黃金粒串連而成。之後我留意過各類金店,幾乎從來沒有在金店裏看到過這樣的款式,據金店的設計師說我這根項鏈的工藝做法難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