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袖口,裝出來的凶狠彪悍,隻是隱藏在帶著笑意的眼眸之下是刻骨的難過。
“嗚嗚……嗚嗚……小溪……”嗚咽著湊上前抱住柳溪纖柔的腰肢,簡麥像極了迷了路好不容易尋找到親人的孩童,急切地想傾訴滿懷的辛酸委屈,“她,高寒,很壞,又過分,明明都不是我的錯也不聽我說,還要分手,我們才剛在一起,怎麼能說分就分了,我不想也不要,可她不理我,給她打電話也不接,怎麼能這樣子?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心裏恨死她了,可是小溪,我也沒有辦法不想她,一想到她有疏遠我的心思就覺得天都塌了,難過死了都……”
絮絮叨叨,斷斷續續,簡麥埋在柳溪胸口的腦袋一起一伏,悶悶的聲線,抽泣的聲響回蕩在空落落的病房。
柳溪似乎看到了自己瞬間被抽空的靈魂飄蕩在虛無的空氣中,無處可去,無路可逃。
有液體滴落在簡麥黑色的頭頂上,溫熱潮濕。
簡麥抬頭,看到了柳溪眼中來不及拭去的淚痕,呆了呆,忘了前一刻自個兒還哭得梨花帶淚的,心慌地想要擦掉柳溪的眼淚,卻越擦越多,怎麼也擦不完。
“小麥,我的小呆,不想哭,如果可能永遠都不想讓你見到我的眼淚,可是怎麼也忍不住,怎麼辦呢?就讓我任性一回吧,隻這一次。以後,我依然是你的小溪,最信賴最親愛的朋友。友誼,天長地久。而所有愛你的心情,不該滋生的情愫,就此埋葬吧。隻要你得到想要的幸福,我不介意一直一直在你的身邊看著你,以好友的身份。應該還是會很疼吧,你幸福著,會疼,你不快樂,也會疼。可比起看不見你,我更願意忍受這樣的疼痛,無休無止,直至心死。”
所有的話語埋在心間,所有的情感壓在了心底,任憑著眼淚滑落,這一刻的柳溪,放任著自己所有的難過和哀傷。
“小溪,別哭了,嗚嗚,不要你哭!我,我沒事的,其實也沒那麼難過,隻是看見你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忍不住。沒什麼的,出院了我會去找她的。因為差點死了也沒看到她,所以覺得有點難受呢,不哭呢,看著你哭我更想哭了……”
什麼都不明白不知道的簡麥說哭就哭,又一次死抱著柳溪嚎啕大哭。類似宣泄的眼淚肆意橫流,幾乎打濕了柳溪整片前胸。
簡麥是真的想哭,因為高寒,也許更因為眼前的柳溪。雖然她並不知道柳溪的眼淚為何而流。
輕撫著簡麥的後背,柳溪噙著淚,黯然神傷。
“如果無知是一種幸福,那麼小麥,我願意讓你一直都這樣的幸福下去。”
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柳溪更了解簡麥了,四年的日夜相處,所有關於簡麥的點點滴滴都刻在了柳溪的心裏,那麼一根筋的心性,坦然承認愛上她人的時候眼中就再也不會有別人了,即便曾經如此的親密無間也不過是過眼雲煙了。
也許,在柳溪愛到無法自拔的那些時日,在艱難選擇遠走異國的那一天,能多點勇氣,多點自信,多靠近一步,那此刻,住在簡麥心裏的人,會有柳溪的可能嗎?沒有發生的事情任誰都無法預知,於是,結果也就無從預見了。
有些時候,錯過一時,也就失了一生。所謂的“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對於感情,同樣適用吧。
“乖,不哭了,都知道不要緊了還哭什麼呢?不想分開就要牢牢的抓住呢。欺負了咱們就給欺負回來。有我在,打不贏的話咱們就合夥架著她走唄,降不了的話咱們就輪流著招呼好了,威逼利誘,嚴刑拷打,大不了咱把‘滿清十大酷刑’都使上一遍,就不信還敢對你使壞,還敢不喜歡你,還敢讓你哭。咱們小麥這麼可愛,恩,又這麼善良,長得又不差,不要你損失可就大了,這麼不劃算的生意,她是商人,不會不懂得算計的,是不是?”柔聲輕哄著簡麥,柳溪的眼眸深邃憂傷。
“唔,恩。小溪,頭疼,我困,眼睛都睜不開了……”簡麥埋在柳溪胸腔的頭顱越來越重,聲音逐漸的模糊混沌,直至漸漸消失。
“小呆,困了就睡,要記得醒,醒來就好。”低聲呢喃著,柳溪輕輕地把沉睡中的簡麥平放在了病床上。
柳溪沒有告訴簡麥,她兩天一夜的沉睡,嚇壞了自己,也嚇壞了她心愛的高寒。
隻要簡麥醒來,不要有脖頸上的青紫,不要有大腦裏的淤血,如同初見,身影單薄卻笑容絢爛,那樣,柳溪才有可能微笑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更得不多。
太想借著這新年第一天把存在心裏對所有關心和嗬護著咱一路成長的親們送上節日的祝福了。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親愛的朋友們,打開心門,接納咱熱力送上的美好祝願吧。
新的一年,請一定要過得幸福啊。
幸福的方式千萬種,隻要感受到其中之一,那麼,就請相信自己是個幸福的人呢。\(^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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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要啊 ...
葉問的辦公室,高寒第一次踏進。把手中厚厚的卷宗扔到葉問辦公桌上,高寒冷酷的眼神讓葉問的揚起的心瞬間跌落至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