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知道罷了。」
「我確實是不知道……」我緊握著雙手,意誌消沉地看著地板,「我也不想知道…….」
「你怎麽可以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呢?小響。」爸爸摸著我的頭,笑了笑,「或許現在的你還是很不理性,不過到了哪天,你就會想通一切的。」
「或許是吧。」我微微地撚了笑容,敷衍地將這個話題做了結尾。看著我再度沉浸苦痛之中的爸爸,也隻好摸摸鼻子自討沒趣的離去。
說真的,爸爸的話我不是不懂。隻是現在有太多事情無法厘清,也無法解釋。我就像陷入一攤爛泥般,想拚命掙紮地離開泥濘,卻越是掙紮越是深陷,更讓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起頭、也不知道該怎麽鼓起勇氣去麵對未來的一切?太多的事情讓我好累、好倦,想放鬆自己地攤在床上,躺下去的瞬間卻又格外的苦痛。然而,或許是因為自己哭累了、想累了也累煩了,才讓我拋開一切雜念地閉上雙眼好好休憩。我很想就此不再張開雙眼清醒過來的長眠下去,然而卻再度被令我苦痛不堪的美夢給驚醒。
“這大概就是我所要麵對的人生吧。”
望著自己的雙手,我不斷地疑問自己,現在的我得到什麽呢?得到了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空殼、得到了一個眼前一遍冰冷的黑暗、更是得到虛幻空虛的美夢。我究竟還要拖著這般腐朽身軀走多少歲月下去?究竟還要多久才能走到一切皆『無』的盡頭?什麽都沒有、什麽都失去的我,隻能捧著絕望的一切,細細地度過這崩潰腐爛的歲月。
(55):風中的搖曳(end)
(55):風中的搖曳(end)
桐生影的失蹤消息,很快地和我這位新生Model串聯在一起。由於媒體一直找不到桐生影,她們隻能找到另一個當事者的我。媒體紛紛擁上公司來追問,隻可惜賭不到在家中放著慢慢長假的我。無論如何都想挖到第一消息的記者們,發揮狗仔隊的功力,找到我的公寓、甚至也找到爸爸媽媽家這裏來。
「那家夥的事情,我們不方便應答。」爸爸透過電鈴的對講機說出保守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可是你不是桐生影的朋友嗎?為什麽不方便應答呢?」記者們窮追不舍地追問,問到最後Joe爸爸開始大發雷霆。
「朋友?我跟那家夥是朋友?別瞎扯了!!」爸爸完完全全否定掉那個人,就像受創甚深的我一樣,完完全全地抹滅。然而記者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的猛問狂問,問到我日日夜夜聽到『桐生影』這三個字的我再度崩潰。
「你們別再問了!!」看見又被黑暗籠罩的我,媽媽氣憤不已的訴說,「你們非要問到把我們家Crystal逼死不可嗎??」
記者們的聲音,瞬間沉靜了兩三秒後,便又開始吵雜地問起我的下落、甚至是我和桐生影的關係。話題越燒越熱,完全都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已經被自己每晚所夢到的甜蜜惡夢給擾亂到瀕臨精神分裂,現在卻被媒體搞到心力交瘁的我,緩緩地從無奈到哭泣、從哭泣到崩潰、又從崩潰演變內心的冰雪凜冽。
我該感謝媒體,讓我僅存的熱情透過他們的鬧劇而完全封印?還是該憎恨他們讓我完全失去一項愛人的權利?總之,透過不斷追問的媒體,我將傷痕累累、脆弱不堪的真實自己狠狠地冰封起來。
「算了,爸爸媽媽,別在保護我了。我出去讓他們問到高興為止。」這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記者們仍舊不停地死纏濫打。也看爸爸和媽媽也快瀕臨崩潰的我,下定決心要麵對記者們闡明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小響,你這一去簡直是肉包子打狗。」爸爸媽媽不斷的勸阻我、阻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