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隻有乾清宮裏,一片陰暗。福臨看著喜服,表情陰暗不定。
大婚當日,年輕的皇帝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這麼醜,還沒有博果爾好看。” 氣哭了新嫁的皇後。隻有福臨自己知道,看著那個叫皇後的女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端莊賢惠的孝莊皇太後,也是出身科爾沁。也記起了那個本應該遺忘的夜晚。終福臨一生,也沒有碰過蒙古五妃。
也就是那一天,福臨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那樣如花的美人,在福臨的眼裏,卻比不上年僅十歲清俊靈動的博果爾。那個時候福臨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直到福臨夢遺的那個晚上,他的夢裏滿滿都是博果爾的身影,無法抹去,才知道,自己早已心動。。
不管是那時還是多年以後,福臨始終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愛上博果爾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博果爾有了那樣肮髒的欲念。難以啟齒,難以割舍。
從那以後,福臨寵幸的人多是分位極低的奴才,或者清秀溫婉,或者言語恭謹,多不似滿人的嬌蠻和大氣。相貌也多清秀靈動,身段也多是柔韌有餘纖細不足。。
沒有了多爾袞,福臨的日子變得好過了很多,雖然有時還是要麵對在朝堂上的不如意,但卻漸漸有了天子威儀,一言九鼎的魄力和尊貴。對博果爾的寵愛,也就顯得越加頻繁。
博果爾一天一天的長大,也像普通的男孩子一樣幻想著自己的媳婦,偶爾看著女孩子鼓鼓胸部發呆,惡作劇的捏上一下。也在他十二歲的那一年有了第一個福晉——博爾濟吉特氏,當今皇後的妹妹。
博果爾始終記得那一天,自己像往常一樣去給皇兄請安。兄弟倆想往常一樣在屋裏笑鬧。玩鬧之間,福臨突然間問:“博果爾要大婚了呢?”一下子讓博果爾的連脖子都紅透了。博果爾紅著臉“嗯”了一聲,聽在福臨的耳朵裏,就像心被貓撓了一下,癢癢的,柔柔的,卻勾起無盡的纏綿。福臨揮退眾人,湊過去博果爾眼前,兩個離得那樣近,彼此就可以呼吸到對方的呼出的氣體。福臨挨著博果爾,聲音裏充滿了低沉的誘哄和曖昧:“你都要大婚了,知道該怎麼做麼?”博果爾害羞而猶豫點點頭。“不如,哥哥教教你……”博果爾的回答被吞噬在福臨的吻裏。
博果爾再無知也知道,這是應該男人和女人做的,可自己的哥哥卻這樣對自己,是不對的。但他卻推不開,隻覺得空氣一下子變得燥熱,思想一下子都混亂了,哥哥的舌頭伸到他的嘴裏,婉轉的吮xī,本來抱著他腰的手,緩緩解開自己外衣,伸進自己的裏衣裏來回撫弄。在撫過自己胸`前兩點的時候,博果爾癱軟在福臨的懷裏。喘熄,糾纏,□初動的日子裏,福臨將自己的欲望埋在了博果爾的身體裏,博果爾用自己青澀的炙熱包容了福臨一次又一次的入侵。
很多年後,福臨和博果爾想起那一天,還是甜上心頭,永不言悔。
那時的博果爾還沒有愛上福臨,那個時候的博果爾還是一個孩子,沒有太多的壓力和責任,活的肆意而張揚:沒有太多的心機和野心,活的純淨而真實。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哥哥要對自己做這樣的事,卻在那場溫軟的歡愛中體會到了情動的滋味。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哥哥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樣的滿足而纏綿,卻知道被別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是何等的幸福。或許是他從小沒有父親的緣故,那份親情的缺失讓他無法拒絕福臨的寵愛。或許是福臨的眼神太過深邃而脆弱,讓他覺得隻要一碰觸便會碎掉。
初嚐禁果的福臨,食髓知味卻小心翼翼,他知道這件事情是如何的不容於世,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那麼他的博果爾將永遠的離開他。他那樣小心翼翼嗬護的寶貝,他要一直放在心裏,藏在懷中。
日子一晃便過去了兩年,那是福臨人生中唯一幸福的兩年。博果爾幾乎總是在福臨的眼前,近到一伸手就能抓到得地步。他們可以在上書房裏肆意玩鬧,可以在禦花園裏胡作非為,可以在校場上騎馬奔馳,還可以,在他們的地方,肆意歡愛。
博果爾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福臨,看他在朝堂上受氣自己會難受,就變著法子找些民間的小玩意哄他。看見他那個驕縱的皇後心裏會隱隱的發悶,便使性子一遍又一遍的欺負福臨。看他站在金鑾殿上,覺得他離自己那樣那樣的遠,便在歡愛的時候將他抱的緊緊的。
又是三年選秀之期,各地如花般得美女送進了紫禁城,正是風華正茂的皇帝被多少少女肖想,多少人家的女兒夢想可以常伴帝側。年輕的帝王,永遠是待嫁少女心中夢想。就像漢軍旗佟家的女兒,就像董鄂家的烏雲珠……。
那一年,皇帝擴大後宮,博果爾成了和碩襄親王,尊貴無比。佟家的女兒被選進了宮,董鄂家的烏雲珠被皇太後配給了博果爾。佟家的女兒在短短的日子裏就有了龍種,那應該是福臨的第三個孩子。
那一年,皇帝廢掉了原先的皇後,因為皇帝永遠無法忘記博果爾臉上那一道鮮紅的掌印。那道掌印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遺忘,反而緊緊刻在了福臨的心裏。愛則欲其美,恨則欲其死。那是順治皇帝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