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謝朝科也整日喜歡混跡在城外的大營裏,能碰見還要先去報備一聲,好叫他別走。
而謝朝姝的任務,三哥哥就更迷惑了。他在或不在全憑運氣,所以謝朝姝剛進了自己的院子,就吩咐香琴找人去西府那邊問問三哥哥。
沒過多久,院子裏的丫頭就回來回話了。
“姑娘……”這是院子裏的二等丫頭寒蟬。
謝朝姝坐在側塌邊上,手邊有小木桌,她正端起茶杯喝茶,仔細去聽寒蟬說話。
可寒蟬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模樣。謝朝姝蓋上了白瓷三才杯,放在了手邊的木桌上,抬眸看向寒蟬。
“怎麼了?不在麼?”不在便不在,做什麼這樣的表情?謝朝姝心裏疑惑,便看著寒蟬。
寒蟬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在是在,可是……奴婢瞧三少爺不是很高興。奴婢提了提,他院子裏的可人姐姐還刺了我一頓。”
話語裏滿是委屈,謝朝姝知道寒蟬是想讓自己幫她出一口氣。可是,到底是不喜在自己麵前賣弄小聰明的。
垂眸,謝朝姝的手指在小木桌上敲了敲,沒說話。
香菊在屋子裏刺繡,坐在一旁,方才的話她都聽了去,抬眸看謝朝姝一言不發。
再看向寒蟬,她在這安靜的氛圍裏十分不安,香菊歎了口氣,站了起來,道:“寒蟬,你先出去吧。”
寒蟬忙點了點頭,對著謝朝姝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謝朝姝自顧想著,寒蟬被打臉,也相當於是打自己的臉。可三哥哥,她一想到那天謝朝嚴的態度,捉摸不透!
天下紈絝,似他這般琢磨不透的也少有可吧?哪裏像是酒囊飯袋!若是換一副模樣,不再作這吊兒郎當的模樣,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走吧,直接去三哥哥那裏。”這時午後,走過去再回來吃飯也不算太晚。
香菊忙應了,放下手中的夥計,跟著謝朝姝出了院門。
走在路上,謝朝姝就在想要怎麼收拾收拾可人,又不讓三哥哥覺得自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可臨走到謝朝嚴院門口門口,謝朝姝都沒想得出來。
大老遠,門口小廝見了謝朝姝來,就轉身跑了進去。
門口招呼得依舊是上次的那個小廝,隻是這次他眼睛卻不敢亂看了。
“三小姐,請走這邊。”
分明公事公辦的態度,謝朝姝卻感覺到了沒有上次的熱絡。謝朝姝也不惱。
就是這樣才好,上次那樣一副巴結像,看了就令人生惡。可這一副樣子,總有讓人覺得這是些敷衍的態度。
進了偏廳,剛剛落座,就瞧見可人或者可靈端了茶進來,謝朝姝不太認識謝朝嚴院子裏的人。
但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謝朝姝心想這次比上次好太多了。
果然,人都是這樣,若是太過分,稍微變好一點就覺得她們不錯了。
一杯茶剛吹了吹,謝朝嚴就走了進來。
謝朝姝餘光看見他的身影,放了茶杯,站了起來,見禮道:“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