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當我是與你生了嫌隙,不願與你做同式樣,卻不知我的艱難。”
話說到這裏,便是知曉了來龍去脈了。
謝朝夢的母親方姨娘與謝朝歡的母親柳姨娘不同,方姨娘是從青樓買來的,雖說進來的時候是清白身,可到底出處下流,是賤妾。
雖說進了這謝府也是造化了,先前謝盛屈一直吵著要兒子,現在有了也不折騰了。明明是可以好好過日子的時候,可惜方姨娘還有個不成器的哥哥。
常常來打秋風,方姨娘軟懦,沒有不給的。隻是這次竟昏了頭了,讓那方英把謝朝夢做玉笈的玉搶走了。
謝朝夢想怪母親,想怪舅舅,最後隻有自己暗自惱怒,又偏巧謝朝歡高興的來找她商量定做的事情,母家汙糟事兒一時吐不出口,萬般情緒之下,就和謝朝歡吵了一架。
事後後悔卻還是不知如何說事。
“五妹妹,我早不氣了。隻是麵子上下不來。”謝朝歡說著,又為謝朝夢擔憂起來,“那玉現在如何了?”
“若是找不回來,不讓爹爹知曉怕是不可能的。”謝朝歡想到要緊處,就直接說了出來。
謝朝夢哪裏能不知道,之前父親知道方英打秋風的事情,就好好敲打過方姨娘。這次的事情若是被謝盛屈知道了,說不定會把方姨娘趕出家去!
想到這裏,謝朝夢快要哭出來:“可不能啊,要不……”
她焦急的抓住謝朝歡的手臂說:“咱們直接去找大伯母吧。”
陳綿柔一塊玉自然是拿的出來的。
謝朝歡立刻道:“大伯母都知道了,爹爹如何不會知道?爹爹為你我及笄花了心思,那玉不是小數目,項目出入都是要記賬的。”
三房大體一起,但是各自是有各自的賬的,隻是老夫人在世,許多花銷三家公攤,是為公賬。
私賬入公賬,當然說不清,陳綿柔自然也不會幹。
就說今日的玉笈,玉石是大房自己給的,訂做也是單記賬的,後麵幾個姑娘一起的那才是公賬花銷。
“那咱們去問問二姐姐?”謝朝夢有些遲疑,這個她們的嫡姐不喜交際,其實與她們並沒有多親近。
“不行。”謝朝歡搖了搖頭,二姐姐固執又公事公辦,說不定直接給放父親那裏去說了。
焦急的咬了咬手指,片刻謝朝歡抬起頭,道:“咱們去找三姐姐想想辦法。”
謝朝夢聞言,立刻點點頭表示讚同。
謝朝歡扭頭對著不遠處的丫頭婆子招了招手,待人走進,她道:“春梅,你快步去挽夭苑說一聲,就說今夜我和五妹妹要在三姐姐那裏用飯。我們隨後就到。”
春梅福身道了是就轉身走了。
謝朝歡和謝朝夢一行人也換了方向向挽夭苑走去,走出去沒多久,就遇上回來回話的春梅。
“四小姐,五小姐。奴婢在路上遇見了香菊,香菊說三小姐去大小姐那裏了。”
謝朝歡和謝朝夢麵麵相覷,然後道:“那你去挽華苑說一聲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