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的麵色都不輕鬆。
心裏上的傷痕比身體上更加難以愈合。
肖倫覺得害怕,直到看到容安竹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吊水,還是害怕。
容安竹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們終究隻是凡人,沒有鐵打的身軀。
身手隻是不錯,不是不凡。
或許他們也曾做過在某些人看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情,但是終究不是強到可以像武俠電影或者熱血漫畫裏的小強主角一樣,怎樣都死不掉。
這次完全是運氣,是一生中最幸運的一天,再也沒有了。
兩個人都在反思。
推門而入的楊習看到了這已靜謐到詭異的畫麵,打了個哆嗦,果斷關門離開。
總覺得麵對這兩個快要黑化的BOSS,還不如回去麵對自家那頭狼。
相對默默無言地在醫院吃好了飯,經過醫生檢查無礙後,兩人才驅車回家。
一路上都很平靜,肖倫本來些微顫唞的手也回複鎮定。
容安竹看著車窗外倒退著的霓虹燈。
氣氛安寧得仿佛曾經一同回家的每一晚。
“肖佳佳和寧傲有關係。”容安竹淡淡開口。
“哦,原來那孩子的父親是他。”肖倫回答。
“孩子都有了?”容安竹挑眉。
“三歲,”肖倫答道,“親子鑒定書我已經拿到了。”
“真狗血。”也不知道是在說哪件事,私生子還是綁架案。
“是啊。”真心讚同。
“你找的人不錯,”容安竹說,“可以抓住於顥毅的辮子。”
“於顥毅也不錯,這次就是他找到的肖佳佳,還有你。”肖倫說。
車已到樓底,肖倫倒車入庫,然後兩人斷了談話,一前一後進了電梯,上了樓。
進了家門,一人開燈一人關門。兩人卻沒有再動,就定定站著,盯著對方看。
一刹那間風雲變幻,肖倫搶得先機,率先一拳揮出。
容安竹險險閃過,臉上被拳頭帶來的風刮得生疼,他一記勾拳,擊中肖倫的肚子,然後也被肖倫的第二次出拳打中下巴。
暫時分開了幾秒鍾,對看著的眼神一個凶狠一個冷酷,然後又幾乎同時揮拳撲向對方。
“容安竹你不相信我也要有個限度!”肖倫將人壓在身下,雙手揪著他的領子,狠道,“背著我去搞這些調查有什麽意思?!”
容安竹一拳打中他的胃,翻了個身將人壓在身下:“我不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你本事啊,怎麽還會來懷疑我?”
“你不找人來調查我會懷疑你?!”肖倫氣得要翻白眼,“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一個低能?”
“低能算不上弱智差不多。”第一次知道容安竹毒舌起來也不輸風頭。
兩人在客廳跌跌撞撞,劈裏啪啦聲音不斷傳來。
“我就算低能弱智也不關你的事!誰要你來管了?!你引火燒身就是高能?!”肖倫嘲諷。
“不要我管?”容安竹氣得冷笑,“你現在讓我不要來管?”
拳頭毫不客氣招呼上肖倫的下巴。
肖倫的頭被打偏到一邊,突然沒了回嘴。
容安竹喘著粗氣,死死盯著他的側臉。
肖倫用手蒙住眼睛:“我他媽怕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也怕,”容安竹伸手去扒拉他的手,“我怕你再也見不到我。”
害怕進化成了憤怒,憤怒演化成了不可抑製的滔天情`欲。
兩個人在沙發上激吻。
客廳裏一片狼藉,沒人去理會。
肖倫用幾乎要吃了容安竹的力度去吻他,或者說撕咬。
衣服被扯開來,扣子掉了幾個也沒人理會。
牙齒和牙齒碰到,唇角的裂口擴大,彼此能嚐到血腥味。
赤`裸的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隨後是對方熱燙的肌膚,腰腹下的硬`挺不能自己地相互磨蹭。誰都想上了誰,這次沒人退讓。
“讓我進去。”肖倫咬牙切齒地說,“你欠我的!”
“你就是欠!”容安竹瞪他,“還想打一架?”
肖倫想想,算了還是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