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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大冒險

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難以回答。一個人的好,隻有最終和他相守相親的人才會明了。但能確定的是,每個人心目中,深藏在心底最柔軟地方的,大抵都是曾經情到深處卻終究沒得到的那個。

那麼,如果晚一步遇見,是不是就隻能淪為次品?

那麼,要冒多大的風險,才能說出那句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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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庭在床上打了個滾兒,摸出枕頭下的鬧鍾,眯著眼睛仔細辨認了一陣。

剛剛晚上六點,怎麼還這麼早!

今天是他同事葉信其結婚的日子,約了眾同事七點半過去赴喜筵。衛庭心裏想,我X,那小子和自己同年進的公司,硬是有本事把穩坐外事部第一美女交椅的賀怡寶給娶到手了。不爽,真不爽!

不爽歸不爽,衛庭還是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一番,打開衣櫃換上了西服,把準備好的紅包塞進上衣口袋後,對著鏡子左搖右晃的照了一陣。頭發好像該打理一下了,狂睡了一下午眼睛也腫腫的——除此之外,怎麼看還是夠得上帥哥一隻的。

衛庭骨子裏很自戀,覺得自己無論從外貌還是內涵,就算稱不上極品,那也是上上品一個。因此也就一直沒找到女朋友——大膽主動的他看不上,夠得上他條件的卻又是後麵追的人排成行。衛庭死要麵子,向來采取的是山不來就我,我也死都不去就山的原則,所以雖然進公司第一眼見到賀怡寶時就動了念頭,可他還在那邊自詡清高,耐心等待佳人青眼相垂時,佳人就已經入了他人懷抱。

衛庭隻好感歎,可見時也命也,葉信其那小子不過比自己臉皮厚了點,下手快了點,自己就隻有喝喜酒的份了。

磨蹭到七點,終於出了門。衛庭二十分鍾後趕到那間五星級豪華酒店,在入口處簽了名,跟著人流入了席。

新娘子穿著中式的大紅喜服,未語先笑,嬌嬌怯怯的跟在新郎後麵,一桌一桌的輪著敬酒。一幫年輕小夥子哪肯隻喝一杯就算的,大有不灌倒新郎官絕不罷休的意味。葉信其一圈下來,回到自己的座位時,已經有些多了,隻好拚命喝茶來消去些醉意。衛庭沒有跟著起哄,握著酒杯等著看葉信其差不多時來個臨門一腳,徹底把他放倒。等到葉信其暈陶陶的又喝了幾杯,不得不開始討饒起來,說半杯半杯來吧,兄弟我實在是撐不住了!衛庭覺得是時候輪到自己出擊了,站起來走到葉信其身後,剛要開口,就聽到他身邊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不用怕,接下來還有多少酒,我全給你擔了。”

衛庭愣了一下,葉信其身邊坐著的男人已經站起來了,這人臉上掛著一絲淡笑,眉眼間很普通,端著自己的酒杯,對著衛庭笑道:“讓新郎官歇歇吧,這樣,你敬的酒,他喝一口,我全幹了,行不行?”

衛庭滿臉的黑線,心想我敬新郎的酒,你個不相幹的外人跑出來擋什麼架?當然是不想答應,可是滿桌子的人也看到葉信其的確是喝的有點多了,都勸衛庭放他一馬,讓他緩緩再說。衛庭也不好意思死勸,隻得心裏憋著火,和那個不認識的男人幹了一杯。

回到座位後,衛庭冷眼旁觀,那個男人果然把葉信其接下來的酒全擔了,而且來者不拒,酒到杯幹,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模樣,仿佛喝下去的全是水。衛庭看得目瞪口呆,漸漸不服氣起來。他的酒量向來也不錯,從未在酒桌上被人比下去過,再加上自己敬的第一杯酒就讓這人給替喝了,心裏愈發的不爽起來,眼珠子轉了一圈,拎起酒瓶子就過去了。

喜酒已經喝了兩個多小時了,剩下的都是些在拚酒的,大半人數已經散了。衛庭趕上去時,那男人剛把一個過來跟他喝酒的人喝到廁所吐去了,葉信其得以全身而退,正笑眯眯的和賀怡寶低著頭說話,看到衛庭走過來,以為是敬自己的,自然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