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是!張大牛從一屆打雜的搖身變成展家老爺太太的義子,名義上和他同父同母!以前展雲飛隻覺得生在這個家好悲哀好無奈,現在他覺得自己姓展好惡心好肮髒!

“若不是你惹出的事,我需要這樣做嗎?” 你以為有這樣一個義子,我很開心嗎?終究顧忌著展雲翱就在眼前沒把這句也說出來。

“是,都是我的錯!你是不是巴不得沒我這個兒子?”展雲飛現在心裏恨透了呂超——兩個人犯下的錯,後果全讓他一人承擔。

他隻顧爭吵,全然忘了蕭家以及拿錢的事。

聽到展雲飛回家的消息,幾天沒見到兒子的魏夢嫻急急忙忙跑出來,紀天虹那時正在大房獻殷勤,這時仗著年輕跑在魏夢嫻前麵,第一個衝到大廳。

紀天虹的眼睛緊緊黏在雲飛身上,癡癡地看著他。 嫁給展雲翱不過七八天,她的生活非常不幸,要是她有上輩子的記憶估計能把腸子悔綠了!

展雲翱屋裏什麼都得自己動手,雖然自從招弟來後屋子什麼的都是招弟打掃的,但是處理自己完全沒有人幫忙,這讓下人出身但一直是小姐待遇的紀天虹很不習慣。

她瘦了一圈,滿臉憔悴。女為悅己者容,沒有雲飛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化妝,這會兒素顏麵對展雲飛,把展雲飛嚇了一跳——紀天虹現在外表上還能給個20歲的評價,氣質上滄桑得猶如40多的婦人!

展雲飛餘光掃到展雲翱才想起這已經不是他的責任了,良久才尷尬地開口:“天虹……怎麼是你……”

天虹【仰著頭,看著雲飛,眼裏盛著祈諒,盛著哀傷,盛著千言萬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般情態被展雲翱看在眼裏,他厭惡地皺皺眉,想著現在的處境,他沒有發作,隻是對紀天虹的偏見越來越大。

“雲飛,”她輕聲喊道,做夢一般的表情。

“天虹,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展雲飛被她的眼神震動了!也被她的樣子震動了!天啊!以前的紀天虹好歹還是個美女,現在的紀天虹哪還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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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虹聽他半晌才回答,聲音又幹巴巴的還帶著不易察覺的嫌棄,心裏一片冰冷——真的是很沉重的代價,態度與以前相差太多。

“我來跟你講兩句話,講完,我就走!”

展雲飛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如同赴戰場一般大義淩然地說:“你說,我聽著。”

“孩子我生下來了。”說到兒子她滿眼愛意。

“孩子是你的,我不會奪走。”

紀天虹總算聽到第一句能令她感動的話,隻覺得鼻子一酸,略帶哭腔地說:“謝謝你,雲飛。”

其實展雲飛以為紀天虹是要跟他算那份責任,生怕紀天虹來一句:至少讓他認祖歸宗。現在他心裏已經有了蕭雨鳳,再也容不下別人了,要是蕭雨鳳好不容易答應嫁給他中間還夾了個別的女人的孩子,多惱人。況且天虹現在有丈夫了他沒有毀掉她的人生,負罪感一下子減輕不少。

“是個男孩,長得很像你。”這也是讓她感到幸福的一件事,“還有就是……我不會再纏著你了。”她的餘光總算瞄到展雲翱,她紀天虹現任丈夫也在場,想到之前惹怒他的後果,她心裏微微顫唞,話鋒一轉趕緊撇清關係。

聽到這句話,展雲飛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欣喜,讓紀天虹剛剛因為孩子的事暖起來的心又冷下去。

“天虹,恭喜你,你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

他還在說著,紀天虹什麼都聽不進去。原來她在他心中真是個包袱,一點感情都沒有,急於丟掉的包袱。

幸福?她哪裏還有幸福?

展雲翱現在天天宿在招弟房中,除去名頭,他們才是夫妻,紀天虹則是那個家裏的透明人,不,透明人有和沒有還是一樣的。而她,在是礙了眼,不在才是好。

紀天虹越想越委屈,眼中盛滿淚水。 剛剛趕到的魏夢嫻看到展雲飛好像心軟心痛的樣子,隻覺得腦仁疼,恨不得把紀天虹拖出去,臉色也愈發陰沉。

展雲翱最先離開,紀天虹像個被虐待的小媳婦一樣一臉愁苦跟上去。

魏夢嫻恨恨地看著紀天虹的背影,巴不得展雲翱真的給她家暴一通,最好打死!

展雲翱一走,展雲飛說話就更加肆無忌憚,充分發揮了他的寫作天賦,往外冒的話全是展祖望想不到的惡毒,幾乎問候了別人祖宗十八代子孫十八代,一共三十六代人都不冒一個髒字。

“雲飛!不要以為你可以質疑我的決定!雲翱是給你背黑鍋的,你給我記清楚!”

“不用他給我背黑鍋,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展雲飛不願落於下風,話脫口而出,說完他就後悔了。

然而展祖望說出他最怕的話:“那你現在趕緊對天虹負起責任吧,雲翱心裏有坎,沒有碰過她。”

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