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虹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像個死人一樣。她也認為自己死了,心死了。
可實際上那顆心還活得好好的,不過是重創下想要逃避現實的想法罷了。她的腦子裏想的全是雲飛的事,從小到大,點點滴滴……
小小的孩子在門口見見自己的新爹爹這樣打娘,嚇得眼淚直流,可是紀天虹正處在回憶中,並沒有注意到門口那個小小的身影。
第二天,展雲翱帶回一個女人,叫招弟,長得不十分漂亮,隻占了個白淨,一白遮三醜,看上去雖比紀天虹差遠但還是很順眼的,最重要的是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隻衝這點,展雲翱就覺得她很好。
招弟今年17了,父母不久前去世,隻留下她和一個10歲的弟弟,到民國已經不用守孝,而她家真是清貧,不趕緊嫁了,她和弟弟都得餓死。
招弟是個老實人,不識字,腦子裏也沒什麼風花雪月,而且母親重病多年一直是她在打理家務,是一般人家得力的賢內助。
展雲翱對妾室除了清白沒什麼要求,於是劉嬸把她介紹給他。
兩人的要求都很低,他不嫌棄她沒嫁妝,她不嫌棄他在展家地位尷尬,他隻求她安分守己,她隻要他能出點錢養活幼弟,一切都水到渠成。
紀天虹本是不在乎展雲翱的,但是看到他滿不在乎地帶回一個年輕女人,她還是關上門,抱著孩子哭了一晚——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對丈夫有其他女人毫無想法,就像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一樣。
展雲翱則真的對她無所謂,當天在另外一間房,邀了劉叔劉嬸充當高堂,吃了頓好點的算是舉行過儀式。
雲翔回了趟家,聽品慧說後告訴Colin:“以前就是我對她太好了她才蹬鼻子上臉,要是我早早地也娶個小老婆還寵愛有加,看她會不會還那麼一副‘有原則’的樣子。”
Colin聽了眯其眼睛,把人撲倒:“小老婆,你還想要小老婆?”
雲翔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你上輩子的情|人起碼二十個,我想著第二個怎麼了?”
Colin心裏道:那時候算上一|夜|情,一年就滿20了,真沒資格說什麼,但是“我現在沒想那些有的沒的。”
“你先搞定了我娘再想吧。”雲翔依舊不為所動。
Colin:這家夥越來越不好對付了。他鬱悶地用嘴堵上去,手腳第N次不安分。
雲翔慢慢習慣了他接吻的時候多餘的動作,放鬆警惕,等他發現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沒法翻身。
“你放開我!”雲翔很不配合地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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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Colin很不配合地耍無賴。
“再不放你以後別想進我房間!”
“這是我家!”
“你給我了!房契地契都在我手上!”
……
Colin抱著背朝他鬧別扭的展小貓,輕聲道:“對不起。”
雲翔扭扭身子,發現掙脫不了,認命地躺回床上,但是絕對不理Colin。
Colin苦著臉——追到手還是這麼難搞定。。。他猶豫半天才小聲而含糊道:“大不了下次讓你在上麵。”
雲翔微微一動,還是沒出聲。
Colin小聲說了一句話,雲翔不顧自己的身體跳起來,才喊了一句“不用”就軟綿綿地倒回床上——“我幫你清理。”
“我自己來!”他一手扶腰,一手撐起身體。
Colin臉上寫滿關心,好像他心裏真的沒有什麼其他想法:“你現在站都站不穩。”
誰害的?雲翔咬牙切齒,瞪著Colin妄想得寸進尺笑得犯|賤的臉。
Colin看著某隻小貓眼淚汪汪(未幹的)地看著(瞪著)自己,又開始想入非非。
在蕭家揭不開鍋,求職無門的時候,展雲飛的金錢攻勢總算有了點用處,至少小五的醫藥費是他付的。
蕭家姐妹對他還是冷著一張臉,但是沒再趕他出去,拿人手短,她們對著這個總撒錢給她們的仇人終究硬氣不起來,最終隻能拿他在贖罪安慰自己。
最重要的是高老板自從上次蕭雨鳳登台後對她又有了興趣,天天帶人上門騷擾,要不是顧忌展雲飛,這會兒蕭家姐妹都已經被塞進轎子裏抬回家了,小五這個毀容的幼女他沒興趣,隻是有這麼兩個美人姐姐的小三就倒黴了,很有可能養大了被吃掉。
高老板的下人整天在展雲飛為蕭家租下的小院前叫喊什麼“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害羞什麼”“你已經是我們老板的人了”“我們老板現在要你是抬舉你”,把蕭家的名聲毀得幹淨,街坊鄰居見到她們都是繞道走的,更有被她們嚇哭的人——
這天一個少女走在街上,蕭雨鵑上前問路,少女剛要作答,蕭雨鳳從家裏出來問“雨鵑,問到了嗎”。
少女一看是那間房子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