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呂超醒來後,展雲飛把事情詳細說明,如“我把你當兄弟,絕對不會讓你多擔一分責任”,感動得呂超差點熱淚盈眶,氣得紀天虹臉色發白——她就是一個沉重的責任!
之後他們決定動身趕回桐城。
但是在那之前!
“老板娘!”阿超打前鋒,氣憤地把樓下前台桌子排得轟轟作響,“你出來!”
老板娘沒出來,出來的是老板:廢話,哪有出事了讓老婆頂著的。
“這位客人,什麼事啊?”他擺出熱情的笑容,好像阿超想吃人的表情根本不存在一樣。
“叫老板娘出來!”他很橫地說。
老板笑容斂起:“客人,有話跟我說,婦道人家說話不作數的。”
展雲飛哪裏不知道這是拒絕他們找老板娘,也不想糾纏下去,道:“老板,也不是我們想找事,而是老板娘實在不厚道。”
老板真的生氣了,問怎麼回事,結果展雲飛把事情一說,他目瞪口呆——酒|後|亂|性這種事他就這麼說了,還要不要他身後的那位姑娘做人啊?還是一女兩男,那可是要坐牢的。
1915年還沒有那麼開放,女人沒了貞潔可是要命的事,畢竟寡婦不改嫁的規定還是1911年才打破的。再說了,酒|後|亂|性不怪自己不怪酒,去怪好心給酒的人,什麼人啊這是?
另外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是我們客棧的住戶嗎?”他對呂超完全沒印象。
“.....”展雲飛和呂超啞口無言——因為錢不夠,後來來的呂超就沒有登記,要知道同樣的房間多住一個人水費要多交的。(如果民|國不是這樣的,請無視~)
“你們叫什麼名字?”老板把登記本翻倒前幾頁。
呂超色厲內荏地再拍桌子:“我們現在是問老板娘給我們的酒!”
“對!”展雲飛見現在說法有利於他們,立馬來勁,“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法庭上見!”他想到昨天勝訴的那場官司,並且覺得自己一個知識分子開公堂絕不會輸給兩個開客棧的。
“見就見!到時候別跑!”老板娘出來,冷冷地看著他們。
Yolanda告訴過她願意全力幫他們消除事件後續影響。吃下定心丸她一點也不慌。
待月樓
【這正是賓客最多的時候,高朋滿座,笑語喧嘩,觥籌交錯,十分熱鬧。有的人在喝酒,也有一兩桌在擲骰子,推牌九。
珍珠、月娥穿梭在客人中,倒茶倒水,上菜上酒。
小範是待月樓的跑堂,大約十八、九歲,被叫過來又叫過去,忙碌的應付著點菜的客人們。
金銀花穿著豔麗的服裝,像花蝴蝶一般周旋在每一桌客人之間。
台前正中的一桌上,坐著鄭老板。這一桌永遠為鄭老板保留,他來,是他專有,他不來就空著。他是個身材頎長,長得相當體麵的中年人。有深邃的眼睛,和讓人永遠看不透的深沉。這時,他正和他的幾個好友在推牌九,賭得熱和。】
那個人就是鄭老板。Colin喝著酒,不動神色地打量那人——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可惜蕭家姐妹在鄭城北的幫助下扳得倒展城南,沒有城南幫助的情況下扳不倒鄭城北。
但是借個風還是可以吧。想著Colin笑得狡猾,上挑的桃花眼直接眯成狐狸眼。
雲翔如坐針氈地在座位上扭動——氣氛太過熟悉,讓他分不清楚究竟是過去還是現在。
Colin伸手覆在他手上,看著他回過神安靜下來才開口:“你看那個鄭老板,真是長了張正氣十足的臉。”語氣中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