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窮其一生也無法忘記的。他們永遠的生活,抑或是封存在我們的記憶裏,似年輪一般隨著歲月成長。這個世上總有值得讓人相信的東西,並且為之動容落淚。

偕老齊今世,相惜莫相忘。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場盛大的恩賜,讓我在天命之年再這樣瘋狂的活過,不計後果。我魂牽夢縈著與他再度比肩,攜手而行,去固執的保護我們的執念,然後逍遙快活,雲淡風輕的坐享餘生。

我想我和他應該都是知道珍惜的人,在一次生離死別過後。這一世的三十年,會是我們來之不易的幸運。

我們還沒有窮途末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所以我們更要,把幸福寫的源遠流長。

我幫奉紫扶住燈籠,林軒鳳緩緩走來,站在我身後。我回頭給他一個笑容:“軒鳳哥,你是第一次在重火宮過中秋。”

他環顧四周,唇角上揚:“嗯,很熱鬧。靈劍山莊終是少了幾分人情味。”

“那每年都過來好了。”

“不了。”他輕聲,“重翼的事情結束了,想必你和他也不願意再糾纏於重火宮瑣事了吧。我隻要有奉紫陪著便好,讓雪芝有空多來蘇州,奉紫老是想他。”

我點點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奉紫被雪芝高聲喚去,又隻剩我們兩人相對而立。他站的筆挺,一如小時候那樣,幫我擔起所有的風雨與罪責。

他微笑著。

“凰弟,不要這樣。他說過,他會等你五百世。”

“嗯?”

“他若是等你五百世…那我就等你一千世。等你與他的五百世過去了,你開心夠了,再回到我身邊看一看就好。我會等,等到滄海成桑田,等到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們的故事。”

等。

那是一份怎樣的心焦與複雜的思慮。

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握住我的手:“沒事的,我不會難過。你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何況,我還有奉紫。”

我低聲:“軒鳳哥,你傻不傻。”

重蓮朝這邊看過來,他不動聲色的放開我,挑起燈籠:“我不傻,我會對自己很好。愛一個人,並且被其所愛,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但是就算隻是單單的愛戀,也很好。這世上,但凡愛字,總不會苦澀。”

我不再多說,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已經釋懷。他的側臉對著燈籠,白皙之中透著微紅,仿佛還是我十六歲那年,那個離開亂葬村的永遠長不大的清秀少年。

重蓮放下適兒,適兒立刻抓著一把煙火去了護法那邊。不想讓重蓮和軒鳳哥有太多交集,我匆匆和軒鳳哥說了一聲便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