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所謂百聞不如一見,是對的;理所當然的,相對而言,有時候,所謂百聞不如一見,錯得一塌糊塗,錯到連自己的是男是女都搞混。
這次,我是錯了,我詛咒那些胡言亂語的書籍!《楚辭》算什麼?
置身於浮世繪之島,身曆其境,俗人更覺這個世界無奇不有隻是你沒有遇到過,神學家和玄學家所載於書的詭異煙海,也不及萬一隻是沒有怨靈,女鬼也不見一個,女妖也不曾現身。
自然大巧,勝過巧奪天工。湛藍天空似的飄渺湖泊,星羅棋布的湖中島嶼,龍之穀高地人那麼高的高地台地,上帝那樣高傲自大的古樹,天皇那樣神秘的秋刀魚……非凡啊。不過畢竟是浮世繪之島,沒有怨靈,還是有許多凶狠的物類在此的。
不過嗬,隻要不被天上飛著的像如俄國的農奴主一樣凶狠惡煞的三頭鷹獵見,希特勒式的山精水怪嗅到自身氣息,資本家一樣懂得原始積累式的剝削的嗜血草井邊草蛇賞字頭上司龍水邊濺色妃迷上身,都不會受傷!因為其餘的物類太和善了。燒香熊貓最可愛,反倒則是不然你是知道的。
但是,要記住,知而能行才是強者,如同按時睡覺的學生才是好學生!所以,我們來到此地,入鄉隨俗,見到會動會動腦筋的強者,都不搭理!免得掃了遊玩的興頭錯,是浪費了找東西的時間。
一行人,當然不包括蘭馨兒和鐵千秋。首先兩人年少,夠不上懂得那個至理名言,就算夠得上,長輩們還是認為她們夠不上。
因為其實,兩人都是晚輩,無用性類似挑行李,無知賽過阿鬥阿鬥還可以在魏王朝得到統治下,終老安樂死呢無識堪比漢武帝。但是這不是她們的錯,根本原因不說也罷。
所以再三,她們是女孩子啊,至少要為這人煙稀少的世間,增添一二之人,以傳承先輩的文明,才可以冒險去死。如果人口像餓狼撲虎般猛增,我們沒有理由推遲,可能會帶上那麼一個半個。
但是,根本的決定性的原因,是因為她們要繼續照顧老人家,鐵秋千病重啊。因此,前麵所說的,全是杜撰,平白無故的弄筆頭,噓頭記敘。
過了浮世繪之島,之後的旅途,就是艱難的曆程了。一路中,理想中的荒山野嶺,化了妝,也化了裝,可是並沒有令我驚喜,譬如不會禁不住說什麼“不是意料之中呢”這些與時不搭於世不合的混賬話。
聽說又是聽說式的扯淡拉夫德魯是“海賊王”這個稱號誕生的地方;又聽說,來過這裏的某上帝,曾經被不知哪裏混出來的一男一女“二分半”。就中故事,經後世之人曆世傳衍,更添了許多上帝始料未到的藥味和調味料。如此一來,再窮年累月,這裏的土地也沾有了那藥味,於是像如不死鳥這類的神藥,就應運而生。
再聽說,那二半分上帝的男女曾經說過:“天下事固然不能盡人意,人間事也未必盡如天意。”
因此,以此而言,桑田巫神之神諭,未必是預定的未來,必定可以被弑神者崩壞:破而不立,破而又被立,立了又要歪倒在偉大的航路的終點站,拉夫德魯,傷心花和不死鳥重現於世。它們飛蛾投火般紛飛亂舞,不知生命的可貴,出現在我們的眼前無數次。隻恨我們不能把它們就地正法,醃了當菜下肚。
抓齊傷心花這些藥引時,我們已經得到了無數種比它們更珍貴的奇珍異獸,在此之上,偉大航路的冒險終於開花結果。不過,經曆這一段不算短的時日,師娘的頭發見白了,鐵凝的左手沒了,而我的道行突飛猛進了,筱竹被我日夜調戲卻更關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