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秋篇
冬秋的無緒。
是枯枝殘葉的餘韻。
我靜謐於風中。
等待一泓純粹的清風。
漸然孤寂。
夜空染來渺遠的天籟。
溢滿了湧出的回憶。
風兒也為之無弦。
你。
不會明白。
我等待的人間每一夜
長河的一處,有著無垠沙堤,沙堤上柳葉飄飄。柳葉飄飄處,站著一個白衣的濃眉少年,踟躕彷徨模樣。他橫手倒拿著一根長笛,一邊吹著這個曲子,一邊無緒地看著那山上遠處的白衣倩影,似乎心不在焉。
是為情所困呢據說柳樹是妖嬈豔情的,難道少年觸景傷情了啦?
白衣少年是兩儀的杜如晦,是遠處那個白衣倩影的未婚夫;而那個白衣倩影,是兩儀的姑娘,冬秋。
他們倆,不是一般關係不是指他們“約定而成”的婚約關係,而是指,兩人的情感糾葛關係。
很簡單,杜如晦深深愛著冬秋,冬秋對杜如晦不屑一顧。
兩人,並無情敵之類的第三人,更是沒諸如搗壞者的局外人,杜如晦和冬秋,隻是單純的,一個單相思,一個無由緒。
冬秋和杜如晦的婚約,是指腹為婚的那種姻緣來由。婚約的由來,一匹布更長,說起來費勁,我這個局外人懶得說。可是,局內人有得說。
“喂,如晦,你還在吹這支曲子呀?‘載舟覆舟,輾轉反側’是吧?這種曲子吹多了不好,心碎啊。”自遠處,走來一個穿著翠綠長袍的男同門,他如此咧著嘴,對著杜如晦說道:“冬秋她還是不肯麵對你麼?”
“盤究銘,你不要來添油加醋,我不高興的。”杜如晦一端臉色,納起臉容,不高興地道:“我和冬秋的事,你最好不要管,更不要插手我討厭你。”
“嗬你哪,真是杞人憂天,冬秋是你的未婚妻,我想染手都難呢,更何況她根本就看不上我。”那個叫盤究銘的,嬉戲地一笑,掩蓋自己的愧色,“說真的,打完這次仗,冬秋就要和你洞房花燭夜了吧?”
“約定的日期是到了,但是,我看冬秋她不願意。”杜如晦憂心似清秋的落葉,說道:“我們是老友了,不怕和你說實在話,前天我和冬秋大大的爭吵了一次,我怒氣衝昏頭,打了她一巴掌,之後她拋下一句話‘我們完了’,就走了,我對她跪地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打了她一巴掌?那麼大件事?”盤究銘聽著圓目渾瞪,大吃一驚的模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冬秋她心高氣傲,你打了她,她怎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你?你這大笨蛋,再沒有的大笨蛋!不過,你真是大膽,色膽包天了?”
“你說是沒傻話呢?隻是,可是,不過,我不打她,她倒是要打我呢。”杜如晦心有餘悸,說話有些口齒不清:“昨天她心情不好,我一和她談起婚約的事,她就捏好拳手要擂我啦,真可怕,那時的她。”
“是怎麼回事麼?”盤究銘疑問地道,心想冬秋聽杜如晦嘮叨幾聲,也夠不著打他那麼嚴重。可,杜如晦打冬秋總之是不對,更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