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救女(2 / 2)

我同情弱小的婦孺童妓,特別是淪落風塵的歌姬妓女之流。我有一個奇怪的習慣,就是常常會不由自主地去注意那些墓碑的碑文。久而久之,那習慣成了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認為那些墳墓墓碑上記載的碑文其中,有人的一生。

我曾經在荒涼的一角,看到過一位傳奇妓女的墓碑,碑文寫著:“可憐地活著,可憐地死去,可憐地掩埋,沒有人哭泣。”

那位女子的傳奇一生,我是無法細述的。因為,那位女子的一生,實在是給了我許多的寂寥,以致讓我加深了我對世間諸人中那些弱小者的同情,和對罪惡無生之人的憎恨,也同時使擁有了這樣的感情的我的力量,無故地以日俱增,激進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是慈悲的力量。

這坯幹巴巴的糞土死了,對於我而言,是無所謂的,善良和潔白的盈月姑娘,卻無法從他的血腥中,驚醒過來她看到采花淫賊的慘死之狀,驚懼了。

不過還好的是,姑娘好像記得我是那個“謙謙君子”,並沒有太多的驚慌之舉。先前我和盈月姑娘相識的那夜,我為了黃鸝兒看輕我,沒少纏著盈月姑娘,並且對她說了些豔慕的謊話,以故姑娘對我的印象有別於人。

“我送你回去吧?那裏,好嗎?”我盡量把話說得輕鬆溫柔。

瞧著這個淒迷的女子,我不希望用“回家”這麼殘酷無情的字眼,來形容她的容身之所。但是,除了“飛雪閣”那裏,哪裏會是她的容身之所存身之地?誰才是千千萬萬個她的歸宿之人?

辛酸的淚水在姑娘的玉顏上流,辛酸的淚水溢在我的心裏。

“簡雪閣!”姑娘憎恨這個詞,每當她在外陪客遊玩時,那些狂蜂浪蝶公子哥兒,就會趁機問她棲身何處,留宿嫖客的夜價之類的不堪言問題。那時,盈月姑娘就會默言以對不是對著那些人,而是對著“飛雪閣”這三個字,並且恨恨默念這三個字。

盈月姑娘名言回答的,總是她不宿客,賣笑不賣身。然後,換來的卻是稀疏的譏笑,沒有讚言。盈月姑娘往往茫然以對。

我是知道的,似是想到總有一天總會被強迫而遭受到失身的苦楚,就像今天一樣沒有希望的未來。

於是,姑娘果斷地向我跪下,苦苦哀求我,要我留她在我的身邊,做我的侍女我是知道的,那是怎樣的一種苦楚。

“我還是。處女,是處女。如果你要我,我。我也會樂意的。”

當我願意讓她成為我的妹妹時,她如是說,不管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是知道的,這是怎樣的一種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