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妓姬盈月(2 / 2)

修真者是伴死而生的,經常遇到無法把握與接受的事,如生離死別如我的離世因此就有勒絆。要知道有些勒絆久了,就會變成牽掛,如同我牽掛著那個世界的一切。

隻是,修真者的“伴死而生”,決然不是修真者的苦楚之處。修真者的苦楚之處是,他得背負起作為一個修真者的罪孽。譬如說,修真者殺了一個在大多數人眼裏是壞人的人;可是,對那個別人眼中是壞人的人的家人來說,或是好友什麼的,那個人就是所謂的壞人了,許是,許不是在相應的程度上,那個殺了人的修真者,要背上罪孽。

即使不以殺了那個壞人為然,可是,有著善心的真正修真者,也背負著對珍重那個壞人的人失去那個壞人的內疚感情,而產生的罪孽感兼且在殺人的過程中,破壞的大自然等等。

這才是修真者一生要背負的罪孽,從而束縛於其中這是修真者的一個境界瓶頸,修真者若能看破這層境界的話,他的未來之途,必定是康莊大道。

唉,可是哪,我還是不能對此釋懷呢。

就連愛著的人都得不到,我有何資格談自己的未來?

看到野外的花花草草,她們細細嫋嫋的,隨風和熙,繁雜卻無憂無慮地生存。我置身其中,仿佛間亦能感受到她們的生命之樂,儼然中似乎能回到那個世界。

走到一處懸崖邊地草坪上,我靜靜地躺下,如此邊看邊想。

靜靜地看著上麵那了無邊際的藍色天空,有種藍色暢想之感,我安詳得,有如同初生的嬰兒是美妙的靜謐境界呢。

隻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在寂然中,我感覺到有人從下麵,隨著懸崖飛爬了上來。我睜眼一看差點驚叫起來,那個飛爬上來的人的背上,竟然還背著一個青春少女模樣的女子。我再細望一眼,看盡了天涯,那個少女嘴裏塞著紅錦,依依呀呀的掙紮。

“是誰嘛?這麼熟悉的特別的香氣?是我認識的少女麼?”我一動不動地伏在那裏,先注視著場中情況,心裏有些異樣。不過一想便明了那個男的想幹什麼事除了那當事,還有什麼?

這時少女在那個采花賊的背上,掙紮著拚死搖頭,我藉著“夜能視物”的本領,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那個少女的模樣果真是她!我驀地把那個少女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少女是名為盈月的歌姬,是西湖邊上數一數二的青樓“飛雪閣”的花魁之女子。我們的相識,是在一次我和黃鸝兒出外雪夜泛舟時,無意間得以授天的。想她少年孤苦,無所依靠和相伴,出身賣唱卻潔身自好,如淤泥之蓮,不失為一位有著處子之心的好姑娘。

很明顯,那個衣冠禽獸是個不折不扣的采花淫賊。古來道以言傳,言以人傳,曆了這無息歲月,道理還是在人口中傳著的萬惡以淫為首,人人得以誅之。因為啊,不特在修真界裏,即使是魔教之人折磨女人都是少見的,人間俗世更是人人自已,不犯這種淫賤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