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天已經麻麻的偏黑了,看著旅行社的帳篷一個個都搭了起來,夜梟就開始了行動。
第一個下去的依舊是萬曆,下去之後過了半晌,下麵發出來一閃一閃的手電光,這是安全的信號,早都等不及的我第一個拉著繩子滑了下去。
地洞並沒我我想的那麼狹隘,相反,無盡的空間展示在我的眼前,平日裏看似黑暗的一切,在夜視儀的作用下顯得清晰無比。我和萬曆此時正處在一個較為寬大的甬道之中,而剛剛下來的地洞,斜著從上方打了下來,與整個甬道看上去格格不入。
萬曆看著修葺齊整的甬道,再看看草草打下來的地洞,輕輕歎了一口氣:“哎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牢騷歸牢騷,該救的人還是要救得。不多時,夜梟的十人全部站在了甬道之中,萬曆很早就觀察了甬道裏的塵土上方打下來的碎土之類的東西,心裏早已有了數,知道了考古隊一行人是朝哪邊走了,當下並沒有廢話,一行人立馬向著地下更深的地方走去……
一行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事件發生,甬道安靜至極,如果不是知道有人困在了這下麵,我還以為我們是幾千年以來第一批下地的人呢。
一路無話,一直走了二十來分鍾,終於發生了變數。
甬道的盡頭,黑洞洞五個洞口,每個都深不可測,好像惡魔張大了嘴,等待獵物的來臨。
突然麵對五個洞口,萬曆也沒了主意,在每個洞口都轉了轉,轉過頭來看著我們,還是二愣子趙風發最先說了話:“萬隊,你趕緊的,別看我們,這種情況下就是考驗領導的辨識能力的,你先看看這些洞口有沒有人進去的痕跡吧。”
“看過了,別說人進去的痕跡了,蒼蠅飛進去的痕跡都沒有。”萬曆懊惱的說著,“這考古隊也是,五個洞,你進哪個給人留個記號也行啊”
“萬隊”我上前說道:“我們不能在這兒耗太長時間,不管裏麵什麼情況,我們總要進去的,萬一最後這幾個洞彙聚到一塊呢?與其站在這裏費時間想,不如隨便進去一個,總有希望的吧?”
萬曆想了想,“也對,那燕子你說,咱進哪個?”
“這個吧”我隨手一指,將距離我最近的洞口讓了出來。
由於是我自己選的洞口,打頭的自然也從萬曆變成了我,心裏雖然不爽,但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這個人按照普通的說法就是太實在了,一份工作擺在我麵前,我不會推脫給別人,即使不是我應該做的,但與其等人來做,不如我立馬動手去做完再幹我自己的事情,萬曆經常教訓我:“燕子,不是我說你,有些事明明和你沒關係,你幹那麼起勁幹嘛呢?不嫌累的嘛?”我往往抬頭一個大大咧咧的笑:“嘿嘿,誰幹都一樣,早做完大家也能放鬆。”
進入洞口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陰冷,後背仿佛有無盡的冷氣朝我撲來,其他人進來也是一樣,冷的直打哆嗦,蘇力一邊發抖一邊說道:“唔……燕子,你挑的這路……冷啊,要知道咱可是在沙漠腹地啊,唔……雖說在地下,也不至於這麼冷啊……咱……換條路行嗎?”
“不用”,我還沒說話,萬曆就說道:“就走這條路,其他路估計也一樣。”
當下再沒人說話,一行人慢慢向前行走,這感覺像極了幾個月之前在溶洞裏的場景,就在我心裏想著千萬別發瘋的時候,走在隊伍最後的王曉輝吼道:“撒東西?俺娘喲”
吼叫聲打斷了前行的腳步,萬曆走了過去問到:“怎麼了?大吼大叫的?”
“額剛正走著裏,感覺脊背後麵被人拍了一把,把額往前推了一哈。”(我剛才正在走著,突然感覺背後被人拍了一把,把我往前推了一下)
“你小子傻了吧,你後麵沒人,誰拍你啊?”蘇力笑著說。
“就似因為後麵莫人才害怕裏木,你看嘛,就把這拍了一把木。”(就是因為身後沒人才害怕的嘛,你看,就是這裏讓拍了一把)說著王曉輝將衣服撩了起來,蘇力笑嘻嘻的說著:“你的心裏作用吧,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