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吳哲憤憤的用手背抹了抹嘴。爛人也恢複得太快了,別是外強中幹吧。
“你嘴唇幹裂了,我幫你做下處理。”袁朗戲謔的揚起嘴角,又低頭蹭了蹭吳哲的唇瓣,順便舔了舔。
“你……”
靠!
“隊長,你感冒了!”
吳哲心想,丫的不要剛恢複精神就散播病毒,小生的鼻子還堵著呢!吳哲的長手長腳開始擺動,卻不想被袁朗固定得死死的,少校“反抗”了一會,最後說:“隊長,你被上身了?”
“噗!”袁朗抖著肩膀,整個人趴了下來,和吳哲的身體毫無間隙。吳哲板了一會臉,最終也忍不住低笑出聲。對方的熱度隔著毛衫源源不斷的傳來,自己心中的感覺難以描摹,愛上袁朗,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吳哲,昨晚我在醫院見到姨舅了。”袁朗鬆了吳哲,側過身重新躺下。
“什麼!?”吳哲大驚,剛放鬆的神經弦又繃得緊緊的,“你沒事吧。”
“我的少校,你隊長還沒光榮呢。”看到吳哲緊張又略帶悔恨的表情,袁朗知道他是把自己半夜遇險這事的責任抗到肩上去了,隻怕還有中毒這件事。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與己無關,可自責內疚起來很容易丟失平常心,關心則亂嘛。
聽到袁朗說沒事,吳哲吐了口氣。之前袁朗一直猜測首夜裏出現的鬼是姨舅袁鵬濤,所以他自然被歸類進了惡鬼的行列。袁朗在沒有任何東西護身的情況下遭遇惡鬼,吳哲怎麼會不擔心。不過,這袁鵬濤莫非還有良心,放過了自己家的子孫?那吳哲和袁鵬濤也沒仇沒恨啊,為什麼找上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朗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他叫我不要回來。”
“叫你別回來?”聽了這句話,吳哲的心沉到了穀底。冤死的亡魂半夜現身,隻為了忠告後人不要踏足這裏,難道這村子即將發生什麼可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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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袁朗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吳哲,吳哲也將自己的遭遇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袁朗。
最後,袁朗說:“原來你找到了重擊我姨舅頭部的凶手。”
“嗯,他還說今天去自首。”
“可能去不了。”
“啊?”
“我進山的那趟車是最後一趟,公交站的人說雪太大,已經封山了。”
好吧,他們現在是徹底的被困住了。都說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袁朗和吳哲徹底成了籠中困獸。
心存著一絲僥幸,期望現在還能和外界聯絡,吳哲趴在窗沿上搖著自己的諾基亞,推開窗戶將胳膊伸到外麵,可惜移動不給麵子,連一格信號都沒有。
“SHIT!移動還是沒信號,出去了我就換聯通。”少校鬱悶的說。
“嗬嗬。”袁朗笑著將吳哲拖進懷裏,關窗的時候灌來一股冷風,凍得兩人直打哆嗦。
“譚嫣說他曾爺爺和他的藏族朋友解放前在槐樹林裏布下了七煞鎖魂陣,你說鎮上派出所的馬警長對你講了槐樹林的連環命案,他們所說的槐樹林應該是同一片林子吧?”
“不可能有第二片。”袁朗此時的腦袋就像馬達一樣不停的轉動著。綜合各方信息,他認為籠罩在這偏遠山村的迷霧已經開始漸漸消散,真相快要浮現而出,隻不過,依然還有許多疑點沒有被揭破。
“吳哲,你說姨舅是被嫂子下毒害死的,砒霜塗在旱煙嘴上,那麼你看我是怎麼中毒的?”
吳哲靠在袁朗懷裏,聽了這話,他仰起臉,眼睛爍爍發光,“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
“多早?”袁朗好笑的問。
“就你睡覺那會。”吳哲眨了眨眼睛,“看翠花嫂子的下毒手法,我猜不是水杯就是你吃飯的碗。”
袁朗沉思了片刻,說:“不可能是水杯,估計是碗。每次都是嫂子先盛好飯端給我們,碗是她拿來的。”
“她殺了姨舅又要殺你,為什麼?難道和村民的傳聞有關?但我覺得這是人為的啊。”
“吳哲,有些事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不過姨婆不讓嫂子的屍體停在客廳,外麵風雪這麼大,即使是死人也不好吧。”
“她殺了姨婆的兒子。”吳哲說:“我理解姨婆的感受,所以無法要求姨婆為翠花嫂子布置靈堂。”
袁朗沉默了,吳哲說的是實話,這也是自己的顧慮,否則李翠花也不至於死後還要忍受狂風暴雪的折磨。她為什麼要殺袁鵬濤,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鋌而走險,甚至連自己都不肯放過?猶豫再三,袁朗決定維持現狀,李翠花的屍體還是停放在院子裏,直到七天之後火化。
有一種溫暖很容易讓人沉醉。
袁朗的懷抱很舒服,吳哲又靠了一會。幾個月前,自己還在選訓場上揮灑汗水,而摟著自己的袁朗架著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