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到一邊。

大廳裏的眾人也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白錦堂遠遠站著,雙眼卻始終緊盯著公孫的每個動作,一秒鍾都不曾離開。

公孫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狠狠地瞪回去。

白錦堂突然微笑著喝了一口酒,嘴唇緩緩地接觸到透明的杯壁,金色的液體緩緩流入口中……

公孫在心裏罵了聲“流氓!”,他實在佩服白錦堂,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可以做得那麼“下流”

白錦堂盯著公孫轉開的臉和微微泛紅的耳朵,也在心裏狠狠罵了一句,“娘的,怎麼看怎麼性感!”

白玉堂和展昭衝上頂樓,就見天台的鐵門虛掩著,在夜風中發出有節奏的咯吱咯吱聲。

兩人一左一右站到大門兩邊。

輕輕推開門,白玉堂縱身闖了出去,展昭隨後跟上。

天台上夜涼如水,在正對著酒店那麵的圍欄上,赫然趴著一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跑了過去。

人已經死了,流著血的黑洞洞的左眼和地上零星的玻璃碎片,都說明了剛才白玉堂的一槍,直接穿透了紅外線瞄準器。

即使夜色深沉,四周沒什麼光線,展昭還是可以看出這個“殺手”的年紀似乎很輕,至多不過二十歲,隱隱的疑惑。

這時,白玉堂突然全身一緊,警覺地注視著天台的大門。

展昭熟悉白玉堂的每一個習慣動作。每當他發現危險的時候,都會像現在這樣,就象是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隨時準備撲出去撕咬獵物的豹子。

展昭也不自主地緊張了起來,白玉堂朝他擺擺手,示意少安毋躁,拉著他躲到天台一側,凸起的管道後方隱蔽起來。

夜幕中,白玉堂那雙緊緊盯著大門的眼睛裏隱隱閃著光芒,警惕的,興奮的……突然記起那天在監獄裏,秦家奇對白玉堂的評價——驅魔人。

的確!從小到大,隻要白玉堂在身邊,就好象沒有什麼是可怕的。展昭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膽子那麼大,因為那個人一直沒有給自己學會害怕的機會。

正胡思亂想間,門口響起了隱約的腳步聲,誰會這時上天台?展昭和白玉堂都全神貫注地緊盯著門口。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一柱手電光束掃來,兩人立刻屏住呼吸。

“誰……誰在上麵?”聲音似乎有些微微地抖,展昭和被玉堂對視一眼,疑惑。

這時,那人已經跨進天台。

一身警備的黑色製服,一手打著電筒,一手拿著槍……警察??

“誰……誰在那裏?”那警察的手電光已經照到了趴在圍欄上的死人身上,聲音抖得更加厲害,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

“媽呀~~~~”當看到死者那張流滿了血的臉後,小警察驚得大喊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

白玉堂看得直皺眉,罵了聲:“廢物。”

“誰……誰?”那警察聽到了異樣的動靜,驚得舉著槍就對準了管道的方向。

“別開槍,我們是警察。”展昭見白玉堂一臉的不耐煩,就對著那小警察喊了一聲。

“警……警察?你……有,有什麼證……據”小警察抖著嗓子問。

白玉堂站起來就朝他大模大樣地走了過去。

“別……別過來,不然,不然我開槍……啦。”小警察慌亂地用槍指著白玉堂,邊警告邊後退。

可惜白玉堂並不理會他,還是徑直朝前走。

“我……我開槍啦……”那小警察端起槍就死命扣扳機,隻是怎麼扣都扣不動。^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