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

靳如軒緊了緊握著祁暮沉的手,半強迫著把人帶回城外那座臨時的帳篷裏。

“怎麼辦?隻剩我一個人了…隻剩我一個人了。”祁暮沉微微有些哽咽,卻還是強忍著克製自己。

靳如軒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暮沉,隨我回穀吧。”

祁暮沉搖頭:“我不能跟你去。綰雲莊隻剩我一個人了,我怎麼能扔下它不管…我不能走的。”

“暮沉。”祁暮沉臉上難得脆弱的神色讓靳如軒動容,握住祁暮沉的手,輕喚一聲,“暮沉,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啊。我答應你,和你一起去綰雲莊,我們一起。無論到哪兒,我都在你身邊,好不好。”

祁暮沉眼眶裏的淚水再也阻擋不住,把臉深深埋進靳如軒肩窩。

“沉兒,你不會是一個人的,有我…”

懷中的身子一顫,點頭的動作雖然不易察覺,但是靳如軒感覺到了。

張開手臂環住懷裏的人,這就夠了。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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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等下還有下部預告嗷~

玩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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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雲莊重建已近一年,雛形初備,晨光熹微之中,曙色又現。

祁暮沉臥房裏,靳如軒在身邊還未清醒的人的嘴角輕啄了一口:“累不累?”

“唔…”

一聲語意不明的呻[yín]出口,惹得靳如軒又捉住那雙嘴唇蹂躪一番,床上的人半夢半醒把人推開未果,隻能在靳如軒放開的時候往裏縮了縮,算是暫時躲開。

“嗬,我去買今天的香妃酥了,好好休息,多睡會兒。”靳如軒不再逗人,掖了掖被角。

“嗯。”

落茗居裏的夥計看到靳如軒進來,趕忙迎上來。

“呦,靳公子,您又這麼早來啊。”

靳如軒笑著拱手:“家裏人愛吃,自然每天趕早。還是你這裏的東西做的上乘啊。”

店家一聽這話自然開心:“唉,您且樓上坐著稍等,這還沒做好呢。做好了馬上給您送去。”

“好。”

靳如軒上樓,徑自走去那個帶著箬笠的人對麵坐下。

“你怎麼有空來這?”

“哦?難道我來擾了靳公子什麼好事?”說話的聲音宛若銀鈴,溫婉可人。

“哪裏,不過隨口一問。”

“哼,靳公子這一年中所為是不是有欠考慮啊。”

“此話怎講?”靳如軒不為所動,悠悠為自己斟了杯茶。

“凡與當年有丁點關係的人,全部被你滅口,你還想怎樣!我們當初講好的條件可並非如此!”

“是嗎?”靳如軒食指屈起扣了扣桌子,“我幫暮沉拿回綰雲莊的生意,至於當初的條件,嗬,你以為還作數嗎?”

“那你也不能做到如此地步!”帶著鬥笠的人有些動怒。

“他現在過得很好,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麼。”

“你當真覺得,你的所作所為萬無一失?”

靳如軒笑而不答,兩人相對無話。

店小二送了包好的點心上來,似乎覺出這一桌的氣氛微妙,也不多話便退下了。

那人目光往窗外一望,道:“我也要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靳如軒把茶杯遞到嘴邊,薄抿一口,也看向窗外。

對麵的人說罷,飛身從窗戶一躍而出,隻有聲音輕若柳絮,微微拂過靳如軒耳際。

“你以為,他那麼個玲瓏心肝的人會真的什麼也覺察不出嗎?”

靳如軒身子一頓,神色恢複如初時那般波瀾不驚,閑閑起身,撣了撣灰,把點心拿起來。

剛一轉身,祁暮沉便撞進他懷裏:“怎麼來了,這一會兒都等不及,就知道吃?”一邊說著,一邊把人往自己身前攬了一攬,“原來你這麼有精神啊,昨晚不累?那不如今晚我們再…”

本以為祁暮沉會生氣,誰知祁暮沉聞言也不惱,隻微微隔開些距離,目光越過靳如軒肩膀。他的身後一人也無,剛才那一瞥之中的身影竟像是從不曾在一般。

祁暮沉看著靳如軒的眼睛,良久,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