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雪他們走了過來,風子葵用手去接住快要落地的葉子,看著他問:“請問,這位公子你知道這是哪?”
“這是魔界的金彩路,你們想要去魔界隻要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魔宮”
明月心用手撫著耳際垂下來的發,疑惑地問道:“敢問,公子為何在這裏…?”
這一問,琴音就像是夜裏突然熄滅的燭光停止了,這下,四周都變得更加寂靜安寧,似乎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墨竹溪抬起頭看著他們,站起了身子露出了諷刺地笑。
“我…我在這裏守護我的愛妻…”
“不是吧?”木靈雪說道
“我在這裏已經有多年了”
“那麼你的愛妻她在哪裏?”明月心輕輕地問道
墨竹溪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棵巨樹,滿眼的憂傷,憔悴,他黯然地說:“我的愛妻名叫茗雅,她不幸被北陌夜那女魔頭困在這棵樹的體內,我不想她寂寞孤單所以就每日每夜為她彈曲奏詞…”
“不知道墨公子是否說說你們的故事”明月心問道
墨竹溪看著眼前金黃色的落葉,緩緩地飄過他的眼前。他的回憶隨著落葉慢慢地回到多年前的幸福快樂,就像是浮出水麵的氣泡,一點一點的破碎。
那是一個深秋的夜晚夜空有些許的星星在閃動著,雲層厚如一塊鐵鍋掩住了半天邊。街上也是幾分的寂寥,隻是聽見幾聲的腳步聲,淒清,岑寂。隻有掛在門外的燈籠在飄揚,黑蒙的夜景令貪玩的貓兒狗兒都跑到了家中。
茗雅一個人抱著一把斷了弦的琴,敲了敲琴房的門。不一會兒門悄然無聲地打開了,一陣冷風闖了進來。
墨竹溪露出了半張臉,他關切地問道:“姑娘,請問你有何事?”
茗雅用呆然的目光看著他,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她隻是緊緊地抱住琴。墨竹溪看著她懷裏的琴,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姑娘,是不是你手中的琴出了什麼問題?”
茗雅點了點頭,墨竹溪便把她請進來。墨竹溪把那把琴放在了桌子上,他認真地檢查琴弦的音色,然後將斷弦的琴換上了新的一根。隻是這一根弦的顏色是金黃色的,與其他的看著不是很匹配。但也是一種點綴。
墨竹溪微微地側著頭,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笑容,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撥弄了幾下,感覺還不錯便遞給茗雅,笑著說:“姑娘,你試彈一下”
茗雅接過用纖細的手撫平了琴,將身子坐直。一臉的恬靜怡然,她的眼睛如春日裏的春光般明媚無邪。她調弄著琴弦,琴音劃破了夜空裏的寧靜宛如一道亮麗火焰,空靈的琴音宛如山穀裏的泉水順著山澗一點一點流著。頃刻之間琴音宛如戰場上策馬奔騰的戰馬在萬沙之中衝刺,聲音激亢高昂,令人心靈泛起朵朵浪花。一會兒琴音平穩而緩慢就像是一艘船駛過了海浪來到了平靜的海麵上,在海麵上慢悠悠地飄著……
墨竹溪已經陶醉其中,他忘情地拍起手掌叫好。
“妙,妙,真的是太妙了”
茗雅嫣然一笑,羞怯地說。
“哪裏…哪裏…公子彈得比我好多了”
在抬眼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眉情宛如空氣般流動,傳遞著羞澀的情感。在那一眼眸便濕了心中的那塊聖地,那一抹笑顏便亂了一心,那一遮羞便是兩人的滿眼星光。
時光一點一點地流失,寒秋迎來了冬天送走了大雁,成排的燕兒在廣莫的蒼穹飛翔,給整片天空增添了幾分生氣,也留下了蒼白的背影。冷風吹來了花草出芽,柳兒長發翩翩,野花遍野……
茗雅與墨竹溪在這短暫的日子關係親密無比。兩個人雖嘴上沒有那麼多的甜言蜜語,但是彼此的每一個動作,眼神都是那麼的寵溺對方。街角的那排桃花靜靜地盛開著。
墨竹溪把新娘服收在盒子裏遞到了茗雅的麵前。茗雅高興地打開了盒子,先是驚呆了過了一會兒才是啞然失笑。看著這紅如血的新娘服在月色之下就像是閃閃發亮的銀波,上麵鑲著珍美的珠子,長長紅色的綢帶垂在腰的兩邊。
“竹溪,你這是要幹什麼?”
墨竹溪雙手搭在她的雙肩說:“你穿上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這麼神神秘秘…”
過了一會兒,茗雅羞澀地笑著向墨竹溪走過來,低著頭,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線。墨竹溪看著她就像是仙女下凡,宛如水中的芙蓉,清麗高雅,端莊而高貴。
“呃,還是很漂亮嘛…”
茗雅看著墨竹溪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那種笑仿佛就是幼兒時被父母誇讚就會得意忘形。墨竹溪拉起她的手,一路上的春風撫摸著他們那怡顏,春夜裏的星兒為他們照亮前行的路,一路上的鳴蟲聲為他們歌唱一曲。